这么两三日后,正好如意又来,新鼠也已到位。因我心情在连续多天的沉郁后大为好转,比前更加忍不住的向如意反复索要。当最后翻上至高峰时,不知为何,忽然灵光显现,明白了那只复活鼠为什么叫。
和如意结束后我便去到瓦洞,将一只新鼠扔进了活鼠的笼子。果不其然,活鼠立刻扑了上去,力大矫健,被扑的老鼠很快被压的动弹不得,任活鼠摆弄。活鼠极其旺盛,将那只老鼠弄的奄奄一息才消停下来,但也不再发出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叫声。
我在旁看的越来越惊。
我意识到不能立刻再复活太多鼠。于是第二天本打算照常三只新鼠的尝试换成了只试一只。令人欣慰的是,这次试验也顺利成功,新鼠和复活鼠一样,半个多时辰就活转了过来,我的生死药算是告成了!但我忍住心头狂喜,将这只复活鼠也单独置于笼中,放入瓦洞。还有些事需要确认一下。当晚,两只复活鼠竟一起叫了起来,我隔着后院门几乎都听得见。
翌日再去看,第二只复活鼠也和第一只复活鼠一样,在笼里奔跑不休,发出同样焦躁不安的叫唤声,没完没了。我便也扔了一只没用来实验的新鼠进去,情形果然也和第一只活鼠一样,新活鼠兴奋不休的折腾被扑的老鼠,直到心满意足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第一只复活鼠在旁叫得更加大声,令我十分烦躁,我忽然不想理会。这段时间我埋在制药上没日没夜,晚上又被二鼠尖叫弄的没有睡好,我忽然感到很疲累,制药成功的兴奋好像也再撑不住,我想回家休息。
我关了药房,把老鼠叫声暂时锁在了身后,匆匆回了家。一进门,家里悄然静默,突然看上去那么熟悉又陌生。妻子应该正在果园忙碌,我也等不及,便自去卧室床上躺下,倒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见妻子开门回来的声音。我本能想挣扎起来迎接她,但还未及我完全清醒,忽然一双手上来脱我的衣服。我用力睁开眼睛,看见妻子正在脱她自己的衣服。我立刻明白她想要什么。确实,我已颇有一段时间没尽丈夫的义务。然而这些天被如意和生死药连番占据,我真的浑身乏力,心无意趣。然而妻子也不知怎的,力气出奇的大,将我紧紧摁住,令我躺在那里无法动弹。并使出浑身解数,我只得任她弄去。恍惚中看到她的光气从未见过的飞快流转,还发出一种猩红色。当快到几乎看不出的时候,变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玫瑰花,我也浑身如同被抽空般,立刻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家里又是空无一人。躺在那里,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半天竟起不来。最近因为研制生死药,病人倒成了其次,加上乡里乡亲相当熟悉,如果真有紧急医务他们也会来家找我,所以当下我最心系的还是我的药和那几只老鼠。于是虽仍疲乏无力,我还是挣扎着爬起去了药房。
才进屋内,便能听见轻微但清晰的两只复活鼠在叫。一打开后门,两只老鼠几乎在发疯一样的叫,其声凄厉,撕心裂肺。我忍住心头不适近前查看,发现两只鼠并无大碍,只是在笼里焦躁的上下窜动。我又查看了未被实验的新鼠,和往常一样,也没有大叫。本想再扔两只新鼠给两只复活鼠,却觉得这不是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忽然,仿佛灵机乍现,我意识到这两天大概是太累,居然没有早想到这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
我找到一个结实的夹子,小心将一只复活鼠取出,然后快速扔进另一只复活鼠的笼子。就见它两果然立刻扑在了一起。我并不知道它们的性别,但现在看来,在极难耐时,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