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两只复活鼠不叫的安静功夫,我又大致查看了下药房,一切如常,只是上次制好的三副生死药只试了一副,还剩两副没试。但我此时全身发软,只想回家休息,连如意今晚会不会来也不想管。
回到家里我便躺下,竟又迅速睡着。当晚妻子从果园回来我居然都没有立刻醒,直到她做好饭,我才勉强爬起。吃过饭后,又觉困顿不堪,回床去睡,竟又径直睡到第二日太阳高上。醒来时,家里又只有我一人,我暗自庆幸,还好昨夜妻子没有再找我。所以现在虽然有些疲惫,但似乎恢复很多。
我便又挣扎去了药房,想确认放在一起的两只复活鼠现在怎么样。这次进门,居然并没听见二鼠的叫声。我慢慢靠近瓦洞,打开,发现二鼠在笼里紧紧交缠睡在那里。
不知为何,此情景令我莫名一阵浑身发冷。我没有再停留,转身又回了家。跑这药房一趟好像抽光了我所有力气,到家我又躺下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竟又是在下身一阵湿暖中不舒服的醒来。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妻子正在上面。我想阻止,却浑噩无力。恍恍惚惚中又见妻子光气流转飞快,再度发出那旋速的耀红色。我心越揪越紧,却只能任其笼罩,并在终点中再次抽空,昏昏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浑身发软,肢体和大脑好像都已经不听使唤。但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劲,我还是拖着身体去了药房,给所有活鼠补充了水和食粮。当看到两只复活鼠还活着只是在睡觉时,心里竟莫名欣慰,但又混杂着不安。我也不清楚这复杂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此时大脑已相当昏沉,我只想先回家休息妥当再细细思考。
回到家倒在床上那一刹那,忽然想起已有好几日没在药房等如意前来。然而这一念头只一闪而过,我便即刻跌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不知道是已经醒来,还是仍在梦中,我竟又见到妻子压上我身。我这回顾不得那许多,只拼命的想把她推开。突然,她竟好像又变成了如意。我略一犹疑,那沉重到几乎喘不过气的感觉便又袭来,我便继续推她下去。但她却如山般压下,又像滔滔大水淹来,胸腔里似乎不再有我呼吸的余地。
如同要溺水而亡的人,我拼尽最后仅剩的气力开始大叫,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更加恐惧,继续发疯一般地叫。终于,也不知在第几声时,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极其微弱,却瞬时感到胸膛一松,我也睁开了双眼。
不料,映入我眼帘的竟不是妻子,而是如意。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时竟又发不出声。如意是怎么进到我家的?大脑好像不听我指挥,身体也无法动弹。而正在这时,忽听门一声响,我竟听见熟悉的妻子脚步声。妻子回来了。我瞬时僵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说时迟那时快,妻子就来到了卧房门口,并立刻看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