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蕊的心猛地一跳,尖声叫道:“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杀人,我干嘛要有愧。”
“我且问你,官爷刚才都没说话,你怎么知晓纸包和簪子跟我有关?”
月蕊一愣,见众人都望着她,道:“那...东西不都摆在这儿吗?”
小雪在旁急急接过话,“摆在这儿的东西这么多,怎么你单单指了这两样儿?我可是瞧得清楚。”
“...那...那簪子是月妍的,我认识。”
“那纸包呢?你也认识?”小雪又道。
“当然...当然不认识,这纸包不该在妆盒里,摆在这肯定有问题,猜也猜得到啊。”月妍定了定神,辩解道。
荷华点点头,突然转头问莺儿:“莺儿,是谁让你来叫我,说楼主找我的?”
莺儿站在屋里才知晓和杀人案有关,见被问到更吓得抖抖索索,细声细气道:“...是...是...是娟子姐姐,她说楼主找你,她自己有事,让我顺便去叫姑娘。”
娟子。荷华扫了月蕊身边的侍婢一眼,娟子觉得背上一阵寒意,垂下的头又低了低。
“我何时让你去叫荷华了?”李月娘火气起来,不自觉地透出威压。竟然还冒了她的名,怪不得适才正和衙差说话,荷华自己过来了。她执掌观月楼近十年,平日里笑嘻嘻,是体谅姑娘们的辛苦,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手段。
娟子吓得直接跪伏在地上,颤抖着不说话。
张捕头看戏看到这里也用不着再问了,今日的银子已经得了,他就想早点回去交差。
“那包过毒的纸团和簪子都是你让人放到她屋里的?”张捕头又指着荷华问月蕊。
月蕊一张脸时白时红,绞着手上的帕子不肯说话。
“这纸团你从哪里得来?”张捕头又问。
“纸团,掉在月妍门缝里,我捡的......”月妍意识到问题严重,终于哭了出来。
“锁上,带回衙门。”张捕头朝后挥挥手。
两个衙役这回朝月蕊走过去。
“楼主!楼主!楼主救我!我就是想吓吓荷华,没想害死她...我也没有杀人。”
月蕊见势不妙,扑到楼主身前跪下,抱着楼主的腿不放,哭得伤心欲绝。
李月娘正在气头上,掰开她的手,退后几步。
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月妍死了,公子让报官,月蕊即便不是凶手,这诬陷杀人之罪也不小,更何况落雁沙的药包怎么被她捡到?
让她去衙门清醒清醒也好,若查明月妍之死与她无关,到时候再想法子保她出来。
人总要自己经历切身之痛,才能明悟,可为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