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为皇女掖了掖被角，端着水盆起身，一转身，竟看见宇文邕站在寝店的门口，定定望着她，眉眼间竟是一抹温和。

姚水眨了眨眼，再仔细看时，确是宇文邕无疑，只是又恢复了那清冷的模样。

“皇上怎么过来了？”姚水站在原地未动，定定看着宇文邕走近。

“过来上药。”宇文邕径直行至桌旁坐了，一点儿也不给自个儿当外人。

不对，这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在这白露宫，他自然不是外人。

姚水端着水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站在那里杵着。

“我没受伤，上什么药？”

宇文邕似乎被她蠢到了，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洒了些许茶水出来。

“过来帮朕上药。”声音冷冷的，带着莫名地一丝好笑。

“你还没处理伤口？”姚水惊呼道。

“处理过了，不过，”他顿了顿，起身褪下了玄色外衫，“伤口又流血了。”

姚水看他大有继续脱的趋势，急忙出声，“停停停……皇上你做什么？”

宇文邕动作一顿，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不将衣裳褪了，如何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