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车被栓子和叶清芜驾走了,叶元秋和邱炎亦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车,直耽搁到天黑才回府。
刚进府门,就被管家徐文得给拦住。
“二小姐,老爷在书房,有请你过去。”
叶元秋小脸一白,瞧了瞧邱炎亦,随即镇静下来,“我知道了,走吧。”
虽然邱炎亦本人并不在应请之列,但事情的原委在他酒醒之后也听叶元秋说了,如果不过去说明事因,恐怕会给自己的人格品行涂抹污点,亲事更加会泡汤,所以他也后脚跟着赶了过去。
叶正河于书房会客厅的正上方梨木大椅上临危正坐,袁双琴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想必是受了教训。
叶清芜原来一副平静无事的模样,一见了这两人进来,当下就扭头一边,还拿帕子掩脸。
“跪下!”叶正河额上青筋暴跳,一声怒吼。
这是十三年来他第一次这样对叶元秋,还是为了叶清芜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儿,但事出在因,为了自己早已显现的严厉家教,他不得不如此。所以他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
叶元秋吓得一颤,咬了咬银牙,但并不会真的跪下,只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状,“爹,请您听女儿解释呀!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大家都是明白人,虚的这一套就不要往出拿了,是以她也直奔主题。
“我想象的那样,你倒说说看我想象的是哪样?”叶正河怒气冲天,“你姐姐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邱炎亦故作平静,努力去观察叶清芜那个正主儿,无奈她拿帕子掩着脸,怎么也瞧不清楚。
但此事关己,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不站出来,一是为澄清自己的误会,二是借机显示自己对叶清芜的专一,总之是要尽力,力挽狂澜。
“伯父,姨娘,清芜妹妹,”心中有了较量,他倒平静淡若,“事情确实不是你们所想那样,你们真的误会了!今天我和两位妹妹去游湖,我着实高兴,故而午饭时便多贪了几杯,是元秋妹妹在房中照顾我,可能是因为离得有些近,加上光线不太明,所以被清芜妹妹误解。我既与清芜妹妹有婚约在身,又怎么会做出不耻之事呢。但总之这事都怪我,伯父若要责罚便责罚炎亦好了,请不要为难元秋妹妹。”
责罚?你以为我不敢么?明知道我的小女儿喜欢你,招惹完了我的大女儿还去招惹她,当真是放肆!叶正河拧了眉极力按住怒火。
再瞧着邱炎亦俊脸发白,他霎时慢慢平复了,“是这样么?”语气也温和了些,眼睛却是看向叶元秋的。既然邱炎亦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了过去,他希望叶元秋见好就收,必竟此事牵扯到自己的姐夫,不要将事情闹得太过,这个笑话必须要在这书房给扼止了。
叶元秋被动的迷茫的点了点头,一抬眼蓦然收到袁双琴眼神中的那丝带着某种意义的暗示,她忽然明白了过来,眼下这正是个好机会,不如将错就错,如果自己一口咬定和邱炎亦有亲昵举动,说不定事情倒真的有转机。
“爹,您若不信,可以传栓子来问话。”说这句,叶元秋自认为是平生最厚颜的一次,但了为邱炎亦,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她决定厚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