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被这哭声吵得头疼,“嚎什么,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身子并无大碍!”
方氏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秦生的鼻息,见他还活着,这才放下心来。
回过神,又不依不饶地揪住了媚儿的头发。
“你这个小贱人,颠倒是非黑白,冤枉我儿,害得他终生不举,看老娘不活活掐死你!”
媚儿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由方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祝杰沉叹一气,只得又上前将方氏拉开。
“方婆子,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谁准你当众行凶!”
方氏咬牙,“银子都找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小贱人就是在冤枉我儿,她要活活害死我家大生啊!原以为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捕头,没想到私心里也是偏袒他们陆家的,你给老娘让开,今儿个不把她杀了,我难消心头之恨!”
祝杰无奈地看秦苏一眼,想让她帮帮忙,毕竟这方氏不管怎么说也是她曾经的后娘。
可秦苏恨方氏恨得要死,如今秦生有难,她乐得看好戏,哪会上前帮忙?
再说这事儿也根本没法帮,毕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以方氏的性子,保不齐还会像刚刚那样,她好心好意地说句公道话,反而落了一顿骂,白出力不讨好,她才不干这事儿呢!
只是祝杰一个人既要拉着张牙舞爪的方氏,又要防着媚儿,看着未免可怜,秦苏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让四九帮他拖住方氏。
得了空,祝杰重重喘了口气,随后看向媚儿。
“我问你,这二十两白银是谁给你的,跟秦生可有关系?你是不是当真冤枉了他?”
媚儿顿时哑然,“我……”
她眼珠子飞快闪着,吞吞吐吐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孟氏在旁看着,暗道没用,扯着嘴角上前。
“祝捕头,你误会了,这二十两银子不是秦生给媚儿的,而是我给她的,今儿早上我不是让她去给我买花粉吗?便给她拿了银子,所以这钱跟秦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祝捕头,你且好好想想,哪个未出嫁的黄花大姑娘会故意弄出这种事儿来玷污自己的名声,若是传扬出去,她这辈子还要不要嫁人了?所以我相信媚儿绝对不可能污蔑秦生。”
“你放屁!”
方氏张嘴大吼,吐出来的尽是一些粗鄙之词。
“她不会冤枉我儿?就她这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的比谁都快,一看就没安啥好心思,老娘也不是头一天来南浔镇,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镇上的花粉卖啥价?你也不满镇子打听打听,哪家铺子一包花粉的价钱会超过一两银子?你一出手就是二十两,拿着这些花粉洗你的臭脚丫啊你!”
说完,她又拧眉看向祝杰。
“祝捕头,我敢肯定那二十两银子是我们的,您若不信的话,大可看看那银子底部是不是划了两道十字花?那是我怕银子被人偷走,特意画上的!”
祝杰闻言,半信半疑地将银子翻过来,果然看见底部刻着两道十字花。
“媚儿,你如今还有何解释?”
媚儿心上一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小孟氏也顿时失了话音,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婆子竟然会在银子上做标记!
祝杰的视线在主仆二人身上来回闪过,心里多少有了定数,淡咳一声,正欲启唇,院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老太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