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跟娘说话何必带着刺呢?”顾坤秀不满道,“那日你从沈公馆跑出去,季辰为保全你的名声撒了个弥天大谎,立马就追出去找你了,对你这么好的男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自己的老婆跑出去找旧情人,哪个男人不生气?若他因为这个休了你,往后你还怎么见人?”
“娘,贺季辰喜欢我是一回事儿,”沈天瑜苦着脸道,“他娶另一个女人又是另一回事儿。我连如何做好他老婆都搞不明白,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跟我角色相同的女人,让我如何适应?”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顾坤秀淡淡的道,“当年樊英风华正茂,又有家世倚仗,你爹还不是纳了我?天瑜,你比娘幸运,你至少不必给人做妾,季辰对你算不错了。”
“你今天来就像劝我安分吧?”沈天瑜闷闷不乐,“我又没地方可去,不安分我还能怎么着啊?”
“你若安分,为何在回门的时候偷跑出去了?”顾坤秀越说越来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江楚越,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给你留脸,不想去捅破这层纸罢了。”
“娘,别再提江楚越了,他已经娶妻了。”沈天瑜像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娶妻好啊,”顾坤秀像捡到金元宝似的兴奋,“他早该有自知之明,别缠着你不放,还会四处流窜,受这皮肉之苦?”
想到那日在广州,江楚越说的要报复沈家全家之类的话,沈天瑜的心便七上八下的。母亲竟还说风凉话,让她着实火冒三丈:“娘,你以为找几个流氓去教训江楚越一家,人家就忌惮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仇人家恐怕已经记下了,如今忍气吞声只是因为拳头硬不过沈家,若他日人家有权有势,拳头硬得过你了,是不是也能让你尝尝胯下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