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小姐不这么认为,”春妮忧虑道,“怕是她会认为你为了讨好婆婆而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日后我自会跟她解释,”沈天瑜道,“能不能听进去便是她的事儿了。”
“小姐,我觉得江小姐她变了,变得浮躁,变得唯利是图。也许是咱们不够了解她,毕竟你跟她做朋友的时间不长,不像你跟周小姐,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有时候我真怀疑,江小姐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当初她知道你是富商的女儿,亲热得不得了,还一个劲地让你给她介绍对象。”
“不管海音是不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她也帮了我许多,算扯平了。你提起雅琴,倒让我挂念她了。晚上我闲来无事,想写封信给她。你帮我拿纸和笔来。”
沈天瑜在灯光下认认真真写信的时候,春妮跑到屋外去收衣服。风从小院里抚过,抚得大片的枫叶“啪啪”作响。沈天瑜想起了她的大学时光,她和周雅琴喜欢在偌大的校园里疯跑,跑累了,在草地上躺出两个“大”字。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
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沈天瑜叹了口气,两颗豆大的泪滴将信纸浸出两个大水印。
翌日清晨,沈天瑜还未升帐,顾坤秀来了,携张妈推门而入。张妈手里提着个竹篮子。家里来客人,春妮高兴地朝两位老太太打招呼,并绕到床边摇醒沈天瑜,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下床。
“娘,你怎么来了?”沈天瑜的情绪比春妮冷淡得多,伸了个懒腰道,“这才几点?你昨夜没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