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一只手放在门把上,喜宝紧张道:“太太,等会儿吧,我怕伤着你。”
“等会儿?等到什么时候?”樊英瞪了喜宝一眼道,“小姐都要把房顶给掀了!好在老爷一回家便去应酬了,不然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你这贴身丫鬟是怎么当的?主子的脾气摸不透,劝也劝不住!”
她说完推门而入,看着房间狼藉的景象,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天惠,你在搞什么,把所有东西都砸了,你今晚怎么睡觉啊?一个姑娘家气性也太大了,嫁到婆家怎么跟婆家人和平相处呀?”
“娘,我受不了那两个女人了!”沈天瑜哭一阵抽一阵地说,“你把她们娘俩赶回西安去,她们不走,我走!”
“这事你说了算吗?”樊英赤口白舌地宽慰女儿,“我说了也不算啊,你爹下定决心要补偿她们娘俩,我赶走她们就等于跟你爹对着干。天惠,你再忍耐忍耐,贺家已经差人挑日子了,很快就能定下来,等沈天瑜也出阁了,你二娘在我眼皮底下能有好日子过?”
“娘,你怎么就不能跟爹对着干了?”沈天惠不解,“大不了你回舅舅家住,我也跟着去,很快爹就死乞白赖地求我们回来。”
“天惠,你想得太简单了!”樊英摇头,“赶不走二房,我自己反倒回娘家了,不正好着别人的道?别把你爹想得这般伟大,就算他念及旧情,面子上也挂不住啊,万一他一气之下让二房掌管沈公馆,我回来还有立足之地吗?再说了,你大舅娘二舅娘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回娘家小住,她们以为我要霸占财产,不会给我好脸色的。”
“娘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沈天惠特别失落,“下午你看见了,贺家的人也全看见了,贺季辰和沈天瑜拉扯不清,我未婚夫的魂儿已经被那个贱女人给勾走了!你让我坐以待毙就等于让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