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太乱,”樊英忽然结束话题,“你跟娘去花园谈吧。春竹,喜宝,赶紧把房间收拾了,缺什么东西先拿客房的补上,利索点,可别让老爷撞见了。”
在花园坐定,樊英一脸严肃道:“天惠,过去娘宠你,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事,娘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你捅出篓子来都是我给你擦屁股,可有些话今天我必须要跟你讲明白,毕竟你很快就要嫁人,在婆家生活不比在娘家生活,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由着你的性子来。”
“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天瑜苦恼道,“我发脾气有点过了,下次一定注意。可你知道的,那两个女人来之后爹就没给我一个笑脸。爹说欠她们的,要补偿她们,这我忍了,可贺季辰是我在乎的男人,我未来的丈夫,沈天瑜当着我的面跟他眉来眼去,我真的忍无可忍!”
“对付沈天瑜,方法多的是,”樊英道,“非得撕破脸吗?其实你爹也没明显向着谁,他挺尊重我的,他希望大房二房在沈公馆和平相处,谁故意挑事他就绕不了谁,所以你沉不住气,就等于吃亏呀。”
“娘,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如今一切都明朗了,沈天瑜在西安的相好叫江楚越,人就在上海。我只要闷不吭声把这消息传到吴家人耳朵里,沈天瑜的婚事铁定得黄。到那时她名声臭了,还有什么富家子弟肯要她?这不是比把她扫地出门更解气吗?”
“娘,爹若知道了,能饶得过你吗?”沈天慧摇头,“再说了,这年头交个男朋友又不丢人,沈天瑜也没做出阁的事。吴亦笙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他未必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