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情理之中,”顾坤秀叹气,“我本就是个做妾的命。大房大半辈子的时间都陪着你爹,而我只有一年。人家不光出力还出钱,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忙。论平起平坐,换作谁谁也不愿意。”
“既然你这么满意现在的生活,”沈天瑜怆然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也是你的选择。”
“不说了,马上就开饭了,”顾坤秀挤出一个笑来,“跟娘下楼吧。还有,整理行李这种事留给丫鬟做,你得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然只会成为顾公馆的笑话。”
沈天瑜换了身衣服,下楼吃饭。她是最后一个入席的,沈天惠不礼貌地看着她,悄声跟身后的丫鬟嘀咕:“这套衣服比刚才那套还土气,喜宝,你比二小姐还时髦呢。”
“小姐,这不奇怪,”喜宝笑着说,“听说西安那个地方是穷乡僻壤,哪能养出时髦的小姐呀?她跟小姐您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俩交头接耳,说什么呢?”沈路林瞟一眼他的大女儿,异常严肃地问。
“爹,喜宝说我身上的裙子裁得好看,”沈天惠睁眼说瞎话,“等哪天得空再陪我去裁两件。”
“明明说我穿得土,”沈天瑜气不打一处来,“当所有人都聋了?真是的,我衣服土气,碍着你俩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