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统共也不止五个房间呀,”沈天瑜不解,“五个人又住不完。让春妮住这儿,好方便照顾我。”
“沈天瑜,有能耐你跟你爹说吧,”樊英盛气凌人道,“我不知道你们顾家是什么规矩,你沈天瑜高兴让丫鬟跟你住一个房间我也管不着。可这里是沈公馆,尊卑有别就是这里的规矩,你真以为你爹为了你肯打破几代人沿袭下来的规矩?还是别做梦了!”
“我不晓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沈天瑜道,“不过是心疼我的丫鬟,不想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樊英冷冷道:“想让一个丫鬟搬进来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搬出去,这点我倒是没意见。”
几个回合下来,基本打了个平手。沈天瑜一点快意都没有,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从一个鸟笼搬到另一个鸟笼罢了。若嫁入吴家,还不知多少水深火热的日子在等着她呢。
过了一会儿,顾坤秀来了,说她才把阿福给送走。
“阿福好歹是你娘家人,”沈天瑜一脸漫不经心,“你该留他住两晚。”
“倘若这个家是你娘说了算,”顾坤秀叹气,“阿福想住几日便是几日。你大娘不好伺候,阿福留下来只有被冷嘲热讽的份儿。”
“大娘的厉害我刚刚领教了,”沈天瑜苦笑,“娘,这些年你做梦都想来上海,如今成天被一个强势的女人压一头,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承认,樊英不好对付,”顾坤秀叹气,“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我找气受,可我不后悔来上海。若我窝在西安,你也就没有来上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