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中饭时间。
升伯安排的饭菜,大多都是慕豫津喜欢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之间的血脉关系,这些饭菜里,竟也有几道是慕桥山爱吃的,所以,这顿中饭虽然吃得冷冷淡淡,却也相安无事。
吃过了饭,慕桥山接到一个生意上老朋友的电话,约他去打高尔夫。
其实,是因为最近有个项目,他们几个人都挺有兴趣的,约打高尔夫,不过是个借口,大家凑一起聚聚的同时,顺便谈谈项目。
慕桥山没拒绝,挂了电话,交待升伯几句,临出门前,看着慕豫津说道:“你妈的东西都在楼下的房间里,你要是想住,就住到那间房里,楼下就不要去了。”
这么明显的限制自由,慕豫津自然知道与楼上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不过,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冷的“嗯”了一声,显示出对与慕桥山相关的人、事、物毫无兴趣的模样。
大概是这么多年,慕豫津所表现的与慕桥山无关做的太好,所以,这会儿,他刻意装出来的淡漠,到还真就让慕桥山相信了。
而且,是深信不移的。
升伯送了慕桥山出门,先他一步,拉开了后座车门,“先生,请上车”
“嗯。”
慕桥山紧了紧袖口,慢条斯理的走到车旁,坐了进去。
砰的一声,升伯关上了后座车门,习惯性的,半躬下身子,等待慕桥山有没有未尽的话要交待。
果然,在升伯身子躬下来的时候,慕桥山抬眸,越过不曾摇上的车窗,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冷声交待,“晚饭我要赶不回来,你把饭给她送上去。”
“好的,先生放心。”
升伯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儿,应的爽快。
“还有。”
慕桥山收回目光,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向升伯。
升伯被他的声音起伏牵动的眼睑轻抬,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慕桥山似乎在思量过后,才开口,“不要让豫津和她接触。”
升伯:“……”
虽然,这几年他也见证了那个女人的不易,可站在受人之托的角度,还有个人情感的天秤提早偏颇的情分,对慕桥山这样的吩咐,那副生怕他不在,楼上的女人就会被欺负了去的模样,升伯心里多少还是为慕豫津抱不平的。
当然,也为死去的慕家女主人难过。
可到底是身份有别,他还是垂了眼睑,像每次受到嘱咐,认真完成一样,重重的点了头,“我知道了,先生放心。”
至此,慕桥山才算放心出门。
升伯直送了他的车子离开,才转身,回到主楼。
下意识的,他看向沙发的方向,刚刚,慕豫津就在那儿坐着。
不过,这会儿那里竟是空空如野。
升伯眸子一缩,抬步,就朝一楼的某个房间走去。
随着脚步走近,那间房里悉悉琐琐的声音到是明显许多,微不可见,升伯松了口气,可与此同时,心里又不免发酸。
站在房门外,他停住了脚步,想起旧事,心情,多少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