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够混蛋的。”敖寒无力地平躺在地上，咬着牙看着逼迫她交出银珠的龙类。龙类迷人的笑颜不再，变成了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她背后顶着蔚蓝的苍空，绵绵白云在缓缓地飘游，“保护这片土地，又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宗族之间的患难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天灾正好使凤凰有展翅的机会。可一旦深渊到来，无论是谁都没有还手的机会，你们真龙之内的乱斗所造成的后果，难道要我们来承担吗？”龙类静静地站在敖寒的身边，神情严肃，“快点把银珠交给我。”

“银珠是要交给女皇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银珠被你夺走。”敖寒艰难地翻身，慢慢用双肘把自己撑起来，龙类肯定会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腹部上，让她体会更大的痛苦，所以她时时刻刻注意着龙类的动静，尽管她现在非常虚弱。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却惊讶地发现龙类只是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做。

龙类收起剑尾骨上锋利的刀刃，变成形似凤尾的模样，朝敖寒伸去。这是龙类表现友好的一种方式，相当于人类的握手言和，“神韶永明·镇天曜·圣清銮髑，随便你叫什么都可以，但不能给我取外号。”

敖寒待在原地愣了片刻，打量几番圣清銮髑，抱着怀疑又憧憬的心情朝她伸去手，握住她的尾巴上下摇摆，“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向你表达友好。好了，你可以放手了。”圣清銮髑把自己的尾巴用力从敖寒手中抽开，“一直抓着龙类的尾巴是很不礼貌的。由于你的伤势很重，我建议你不要想回归你的族群之中，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强行困住你的手段，但我真的需要你的银珠，来了解一直在我的土地上空若隐若现的深渊。”

“抵御深渊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应该把你们也连带进来。”敖寒摇摇头，浑身的金属装甲变成丝缕般，在翻转之中渐渐换上类人的肌肤，连带着盖娅送给她的衣服一起穿在身上，拍打整理着。“不过打了我一顿，还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自己是故意的，你脸皮真是厚啊。”

圣清銮髑朝敖寒微微颔首，转身向朝树林中走去没多久，蓦然回首盯着敖寒，浑圆的朱丹眸里尽是惊疑，“你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从哪来的？”

“你当地一个人类送给我的，有什么不妥吗？”敖寒下意识地抓住白衣的领袖，像是担心圣清銮髑会抢走似的，“黑色再贪婪，难道就连白色都要吸去吗？”

“你衣服上也有黑色的条纹。”圣清銮髑指了指敖寒的胸口，转身继续走进树林，从一排排粗壮的树干边穿过，眉头颦蹙，“这是在镇天门就职的外员穿着的服装，送你衣服的人类叫什么名字？”

“盖娅。”敖寒故意放慢脚步，与圣清銮髑保持距离，“她自己说的。”

圣清銮髑挑了挑眉峰，脑中回闪过些许人类外员的记忆，尖锐的虎牙紧咬在一起，平静地说，“人类外员太多了，我记不清楚。况且他们本就是不理镇天门的内务，只是一个宣传部门。”她再回过首，望向敖寒的脸依旧如故，带给敖寒似冰川般寒冷的感觉，“既然你穿上了这件衣服，就证明你是镇天门的一员了，在我手下好好干吧。”

“凭什么我就要在你手下做事，还有镇天门究竟是什么？”敖寒撇撇嘴角，捂着残破的腹部不满意地说，“既然你知道我的伤势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把我送去疗伤的地方好好休养！”

“如果你已经伤到不能行动了，我肯定会把你送去看郎中，但现在你可是走路走得十分稳健呐。”圣清銮髑微微笑道，脚步渐渐缓下来。敖寒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圣清銮髑的肩旁，正值惊讶之时，却被她搂住了肩。“镇天门是龙族内部的机构，专门对付龙族叛徒的部门。你是不属于龙类任何分支的外种，没有和任何龙类有交集的情感，在铲除叛徒之上的效率肯定会高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