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阵法师相比，符师对于“画”的要求更高，这也就是为什么颜慕晨一看到季云初画出饱满漂亮的线条，就觉得他有成为符师的天赋的原因。

“慕晨姐，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通过颜慕晨的叙述，季云初已经明白成为一名符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丹药师、铸器师之类的要困难许多。

颜慕晨把《符纹基础》推到季云初面前，指尖在上面点了点：“无论做什么，都要从基础开始，既然是符师，当然要从《符纹基础》开始。你先仔细阅读这本书，等你确认全部记住了，我再来考你。”

季云初视若珍宝的把《符纹基础》捧在手心，他看了看颜慕晨，颜慕晨已经起身朝洞外走去。

一走出山洞，宁莫笑的背影就出现在视线之中，再向前看过去，东方炀正蹲在一棵树旁，胆怯地望着宁莫笑。

东方炀脸上多了几团淤青，想来是宁莫笑造成的。

“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宁莫笑没有回头，但熟悉的脚步声和淡淡的清香透露了来人是谁。

颜慕晨听出宁莫笑的困惑和怀疑，她解释道：“我不知道季云初在修炼上是否已经到了尽头，不过既然他暂时没有进步，为什么不找另一条路呢？”

“所以你才决定让他成为符师？”宁莫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季云初的天赋是不是到此而已，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答案，然而符比起普通的修炼，更加艰难，季云初在修炼一道上都不能寸进，何况是符？

颜慕晨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望着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风拂过树梢，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就凭季云初画得一手好线条。”颜慕晨示意宁莫笑坐下。

宁莫笑坐在颜慕晨身旁，颜慕晨主动把头靠了过来：“宁莫笑，符师和阵法师相比，更加艰难。因为能画出完美符纹的人，很少。

我虽然是阵法师，但我画的符纹，远比季云初的差。

阵法师的不足可以用境界来弥补，然而符师不行。一张符的威力如何，全在符纹和符纸上，但符纸有固定的制作方法，符纹的好坏却全在符师一人身上。

既然季云初愿意朝着这条艰难的路走下去，我也答应了厉明山要替他教育弟子，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生季云初的气。”

“我明白了。”

感情颜慕晨和他说了这么多，是希望自己不要吃季云初的醋，不过宁莫笑并不认为颜慕晨会对季云初动心，但季云初就说不准了。

尽管目前而言，季云初对颜慕晨还只是对强者的崇拜之情。

天色愈发昏暗，最后一缕光亮消失在天边，齐鸣萧和秦晚还没回来。

颜慕晨不禁有些担忧，宁莫笑联系了齐鸣萧，得到的回复是两人碰到了一点小麻烦，解决了就回来。

既然齐鸣萧隐藏了“小麻烦”的具体内容，就说明他不愿意宁莫笑和颜慕晨插手，宁莫笑也就没有刨根问底。

东方炀靠着树干，轻微的鼾声从他鼻腔传出，宁莫笑掏了掏耳朵，很厌烦的样子，他抄起一块石子砸过去，东方炀居然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