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望着，好像有有针尖刺过，心里更害怕了，但依旧没有避让。

沈无言突然觉得这小子会有前途，至少这种无畏的精神值得鼓励。

不过，这也不是他可以‘欺负’他的女人的理由。

他身体后仰，轻轻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左手随意地落在办公桌上，右手端起了桌面上的咖啡杯。

他抿了一口，视线落在咖啡杯里，气氛瞬间变得十分随意，没了之前那股压迫的气息。

他抿唇：“通常来说，一个人怒吼出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自以为是。”

“你……”钟萧然想反驳，可开口之后发现自己声音抖得厉害，便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沈无言视线还是没有抬起来，微凉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

“真正的自强自立，可不是嘴里喊着‘全世界都不懂我’，伤了别人还在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真正有能力的人，只会咬紧牙关走下去，对于别人的帮助和教导，即使不乐意接受，也应该礼貌地回一句‘我自己可以’。”

如果说上一句话，钟萧然还想反驳的话，那么这一句话听完，他就是彻底被打败了，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觉得沈无言的话对自己而言太过残忍，可同时他又觉得无比满足，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男人来对待，好想得到了……尊重。

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对对面男人的看法，变得更加复杂了。

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你是在帮西楼说话吗。”

“你觉得呢。”

“你很在乎她吗？”

“你认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