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人意外的是，即使隔着空气，即使只能望到他的背影，钟萧然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呼吸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向日葵放进了花瓶里，正打算退出去的时候，男人转身了。

那张脸让他一时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呆然的看着。

沈无言长腿往前迈，几步就到了他面前，也没有说话，脸上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表情，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也就这一眼，彻底浇灭了钟萧然心里的怒火，只剩下害怕了。

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自己的弱小打败了。

沈无言在办公桌后面坐下，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抬起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钟萧然愣愣地看着他的手，手掌很大，食指修长，皮肤白皙，还是同样的感觉，瘦而不弱，美而不媚。

看到他动作之后，他坐了下来，却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手藏在腰后。

他的确是害怕，也觉得自己渺小，但尽管如此，尽管腿抖得厉害，还是仰起头来，跟沈无言对视。

沈无言一向不喜欢外人闯入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也不打算跟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你什么都不懂’这句话是你说的？”

钟萧然想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咬紧下唇，‘嗯’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没错。

沈无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底的光一下变得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