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把匕首又拔出,竖着齐根插入车内的小方桌上,又看了一眼蔺池之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半缩腿坐在车辕之上,目光眺望远处,深邃无比。
车内恢复了平静,蔺池闭目小憩,乔沫儿就也半靠在那里,沉默不语。
她所犯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挑衅蔺池的底线,不该伸手去扯那张面具。
这一路上,蔺池都未曾再跟乔沫儿说一句话,软骨散也依旧未断,可能是路线挑选安全的原因,没有人追上他们,一路都挺风平浪静的。
…
而另外一条通往北番的官道之上,柳则宁一行人因为补给,在一个镇子上稍微停顿。
“这条路去往北番是最近的路,这边全是荒野都是大山,虽然看起来近,但走起来翻山越岭的,还没这边走的快。”
客栈房间里的桌子上铺着一张地图,一行人围在周围,千山抬指点了几个地方,用红色的毛笔勾勒出两条路线来。
“我们策马几天日夜不休,赶了七百里路,再往西北千里就到北番,蔺池马车行路,绝对不会走那么快的。”
柳则宁眉头紧皱,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直接把地图直接抓起皱成一团扔了出去,面对神色不解的千山几人,冷声道:“能够通往北番的路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分散成了几队,旭哥飞鸽传书来说豆儿在后边追我们,我们在这等等他,等他赶上来我们直接走最快的路去北番。”
他也已经寻思出来,蔺池不过是想让乔沫儿做为引子,让他去北番而已,那他就直接去北番,在北番等蔺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