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鸠把蔺池的手从乔沫儿脖子上一点一点掰下来,半蹲着身子扶着蔺池在后边凳子上坐好,从乔沫儿手里抽出面具,俯身给蔺池带上,从头到尾动作都很轻柔。
看蔺池情绪略稳之后,冷鸠才转过身来,没有了以前那副嬉皮笑脸模样,眼底满是凝重和阴冷,“如果不是你不能杀,就凭你扯下老大面具,就足够死一万次。”
“一定很疼吧…”乔沫儿却未曾听到冷鸠的话一般,盯着蔺池那已经带上面具的脸,下意识喃喃低语道。
“你说什么?”冷鸠微蹙眉。
“这么多年来,你一定很疼很痛苦,甚至煎熬吧…”乔沫儿依旧自言自语似的跟蔺池说着话。
曾经楚棉告诉他们这些事的时候,乔沫儿只是当做故事听听,人心的好奇一旦升起是抑制不住的,她也只是觉得蔺池实在是太欠揍了,才伸手扯了他面具。
但,摘下来之后,她就后悔了。
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想要杀了摘了她面具的人。
“也不需要你在这假惺惺的可怜。”蔺池冷嗤。
“我没有可怜你,而你也不需要人可怜。”乔沫儿这才抬手去揉自己被掐的生疼的脖子,抿唇道:“对不起。”
“乔姑娘,你乖乖老实的跟着我们走,等到了北番我们自会放了你,但如果你再耍什么花招,玩什么作死的游戏,你的尸骨就会直接变成这些荒山野岭上花草树木的养分。”
冷鸠从拔出腰间的匕首,擦过乔沫儿耳畔重重插进车壁中,眼底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