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乔沫儿微微摇头,脑袋靠着车壁闭上了眸子。
马车从外边看很普通,但里边却铺着好几层毛毯,还染着一炉安神香,柳则宁为了她舒服些,真的是费心了。
…
蔺池知道柳则宁离开九溪,已经是七天之后的事了,但并没有让冷鸠及时去追,而是接见了延王妃又一次派来的人。
“延王妃这个人心思太深沉,北芸都侯虽然人在北芸都,看起来不掺合朝政,但他对天下那份心思,不绝于其它人…”送走延王妃的人以后,冷鸠跟蔺池分析着道。
这些事情都是不言而喻的,蔺池神情没什么变化,只道:“如今南舜被周围大肆进攻,若再这样下去,南舜迟早会被分崩瓦解,如果九溪也被攻下,北芸都势必要雪中送炭的。人人都想得天下,可这天下怎会那么好得?”
“老大…北番…来信了…”打量了一番蔺池并未被延王妃的人给扰的怒火中生,心情还好,冷鸠还是壮着胆子把这事说了出来。
北番两个字,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蔺池的手猛地抓住窗柩,划出几道血印,他却完全不知疼痛似的,声音难掩平静,“信呢?”
冷鸠抿唇,从衣袖里掏出封信来,递给了蔺池。
蔺池接过,也不过还有血的手指,直接拆开信,当看到里边内容后,猛地把它攒成一团,朝着门上砸了进去,抬起一跳腿直接把房间里桌子给砸碎,浑身都在颤抖,怒吼从嘴里传出。
“他们现在知道有我这个儿子了?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就可以随意指使我了?”
“老大…”
冷鸠身子微闪,捡过那团纸看清里边的内容以后,望着蔺池的眸子里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