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拿手的武器便是她的夺魂棍,她的棍法很好,她也喜欢与人切磋武艺。
她最爱弹古筝,任何曲子都能从她的手中使人听得耳目一新,但也很少有人能听懂她曲中的意境。
她最爱看烟花,她最酷爱逍遥,她最反感拘束,她最宝贝哈七。
她最害怕,打雷!
还有许多,他已经不大记得了,他只记得她告诉自己这些时,那满是宠溺的笑容。
那个人,真的很爱她……
她也曾说过,若有一日她失踪了,便往京城最大的青楼去找,她一定会穿着一身赤红色的侠客服,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她口中念的诗,是那个人最爱的诗,那人说过,他会陪她一起再回长安……
可到如今,才明白这不过是少年人口中欺骗人的黄粱一梦罢了!
“公主……”
她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略带着醉意的眼看向了他,他和那人,还真的很像……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唇,但他,终究不是他……
“冉大人也来喝花酒了?来,本大侠请你!”
“公主……兴让来接公主回府!”
又是这一句话!
这一句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对自己说,难不成都是批发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
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握着杯子的手终于有些无力地松开。
“猜的……”
“是!”
其实,她此番玩的这个游戏,本身就是在赌,她在赌那个能找到她的人究竟是谁。
她在赌那个无论在哪儿都会遇上的人,就像那一年在襄阳,她本来只是想收拾收拾孙君阔那个淫棍。
竟没想到,洞房之中,遇到的依然是那个人。
曾经她还埋怨过,为何走到哪儿都会遇到那个讨厌鬼,可如今,那个让自己讨厌的人,再也遇不到了。
“好,回府吧!”
李府中。
柳氏姐妹坐在玉麟的床边,一个黯然失神,一个心如刀割。
柳文妍紧紧地握着郑玉麟的手,哭的泣不成声,而柳文鸳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没想到本来希望来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反而受了这些折磨,甚至,被敲碎了膝盖骨。
“文妍……”
他终于醒了,浑身的伤疤,一脸的苍白,看上去形容枯槁,令人望而生畏。
“玉麟!”
柳文妍匆忙的用手擦拭着自己被泪水浸湿而有些模糊的眼睛,直到确认他真的醒了,才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玉麟……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他使出浑身力气,才将手抬了起来,轻轻地替她擦着满脸的泪水,对她一笑。
“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
“傻瓜……傻瓜!”
他一边轻轻的拍着抚在床边痛哭的她的背,一边环视着四周。
本来有些笑意的脸突然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向柳文鸳问道。
“文鸳姑娘……兆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