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还是这玩意儿能震的住人,我将烙铁重新丢进了火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娄阁。
娄阁垂下了头,撑在地上的两只手打着颤儿,开始叙述当年的旧事。
『凤山书院。
“呸!李兆廷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老子不就是个三品的顺天府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爹还认识万户侯呢,他要是哪天再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一定要让我爹告诉万户侯,撤了他的官!”
一想起方才学古筝时李兆廷维护着冯绍民的样子,他心里就不爽,本来想找人把他给打死之后一了百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冯绍民居然将夫子给叫了来,否则他一定会让李兆廷命丧当场。
一旁的书童端来了茶,他气呼呼地拿起来猛罐,却没想到烫嘴得很。
正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刚好书童又撞了上来,他一生气便用茶杯砸到了书童的头上,却没想到这一砸竟然砸出了人命。
他顿时心里慌乱了起来,毕竟一条人命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完蛋了。
于是他索性趁着月黑风高,将书童的尸体丢下了山谷,随后骑着快马,离开了书院。
蓟州娄府。
“爹!爹!”
娄葑听见娄阁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免得有些吃惊。
“你个天杀的畜牲!不好好在书院读书,跑回来做甚!”
娄阁抓着娄葑的手臂,缓缓地跪了下来,与此同时,还痛哭起来。
“爹……孩儿……孩儿杀了人了!”
娄葑一听见这话,突然双眼圆睁,赶紧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拽进了屋,低声问道。
“你杀谁了?被人看见了没?”
“没有,就我的书童……没人看见!”
娄葑瞬间心情平复了下来,随后又是一通怒骂。
“没出息的狗崽子!我还以为你杀了谁?不过是个家奴罢了,值得什么大惊小怪!”
“不是啊爹……主要是我日前才将这顺天府尹李卓的儿子给打了一顿,如果让他知道我杀了人……我一定会被他爹抓去治罪的……”
“什么?你把李卓的儿子给打了?”
娄葑立刻抄起了架子上的瓷瓶,朝他身上砸了过去。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李卓为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你又把他独子给打了!”
娄阁不敢躲避,只得任由瓷瓶砸到了他的胳膊上,随后捂着胳膊又跪了下来。
“爹……我该……怎么办啊?”
娄葑捻须沉思着,一想起当年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最后嫁给了李卓,怒气更甚。
若非当年李卓横刀夺爱,想必自己定能与她厮守一生,当初害的他二人劳燕分飞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卓!
“李卓……当年……你让我所受的……如今……该轮到你的儿子了!”
一场阴谋正在秘密的发酵,而另一边的李兆廷和冯素珍并不知道,因为学琴的那件事,竟然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孙公子,您能光临寒舍,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孙君阔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倒是丝毫也不客气,也是,毕竟娄葑在他父亲面前不过就是一条养在蓟州的狗罢了。
自己便是他的主人,又何需客气。
“娄员外,本公子听娄阁信上说,这蓟州有个绝色美人儿,容貌犹胜西子三分。可是实情?”
娄葑坦然自若的捻着须,故作思量,随后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摇了摇头。
娄阁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