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什么你?妄我一直以为……却没想到你今日竟会安排的如此精妙……带上来!”
几个锦衣卫将朱常洛拖了上来,只见他肩膀中了一箭,血流喷涌而出。
朱翊钧看着这一幕,更加的不明就里。
“怎么?你还要装傻不成?你竟然派人来假我之手射杀朱常洛,随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将我赶回封地。如此一来,朱常浩便是太子……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儿比不上朱常浩了?你竟然愿意放弃我……而选择他……”
朱常洵此刻眼中充满了杀戮,他将剑架到了朱翊钧的脖子上,手轻轻抖了两下。
“我要你……立刻写下退位诏书,即刻传位给我!”
朱翊钧缓缓的闭上了眼,双手负在身后,嘴角扯出轻蔑的一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
“若朕不写呢?”
“不写……带上来!”
同样是几个锦衣卫,他们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带了上来。
朱翊钧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突然眼眶中氤氲有些泪花。
“畜牲……畜牲!你疯了!她是你的妹妹啊……她是你的亲妹妹!”
朱常洵不屑一笑。
“亲妹妹?我已经不止一次对她下过手了,我不差这最后一次!你到底写不写?”
“父皇,不要啊……驸马,驸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一听到“驸马”这两个字,朱常洵终于忍不住的仰天大笑起来。
“驸马?只怕你的驸马如今已经在奈何桥上喝汤呢,皇妹啊,你现在下去,兴许还来得及。”
朱常洵将那支断了的玉笛拿了出来,丢在了她的面前。
那支玉笛,是那一年在妙峰山上,她亲自送给他的,二十五岁的生辰礼物。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她一脸地震惊,仿佛觉得这就是天方夜谭,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朱常洵说出的话。
在她的心中,那个人是不会死的,因为他还没有看着他们的孩子出世,还没有告诉她孩子的名字,也还没有实现陪她再回长安城的承诺。
但是这玉笛……
“怎么样?你们还能指望谁?父皇……”
他将他怀中的一道明晃晃的退位诏书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递到了朱翊钧的面前,狰狞地笑道。
“盖玉玺吧!”
“若朕盖了玉玺,你能放了媁儿?”
朱常洵的笑声听起来异常恐怖,让人很不舒服。
“当然可以……君、无、戏、言!”
“瑞王朱常浩,前来勤王!”
高头大马上的人一袭黄金盔甲,不是别人,正是瑞王朱常浩。
“朱常浩……”
他的身后一人骑着汗血宝马缓缓走了出来,胡服虽已破烂不堪,然身上的金丝软甲却纹丝未裂。
“冯……冯少英!”
――第一人称视觉回归――
我一眼便看见了被绑着的她,心里突然有些慌乱。
难怪方才没有找到她,竟然一时疏忽大意,没有料到朱常洵会这么快就动手。
幸亏早已留了刘俅在山下等候,以狼烟为信,他才能将驻扎在京郊的五万阴山旧部召集起来。
加上宫中与云蒙山脚下的御林军,一共十二万人,远比朱常洵的八万锦衣卫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