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掀开,她的样子映入我眼帘的一霎,我腹内犹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她的肤色雪白,脖颈处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我的脸热的滚烫,扯了扯衣襟,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她貌似察觉了我的异样,想伸手来搀我。
如果她碰我的话,我的理性只怕就彻底控制不了。
我倏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挥掉了身旁桌上的酒杯酒盏和那对红烛。
“喂,你怎么了?”
她站了起来想要扶我,我却大喝一声。
“别过来!那酒,被人下药了……”
“什么,你是说那酒有毒?”
她惊慌失措。
“不是毒……是药……”
“药?什么药?”
虽然灯火暗淡了,可今夜穿的是红衣,看起来格外耀眼。
我怕我要是真控制不住了,那后果就简直是不堪设想。
我没有应她,硬着头皮向外冲去。
她跟在我的后面追赶着我。
“喂!”
我一路推开所有的人,凭着直觉往兆廷的家里跑去,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越来越软。
生死关头,我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一股劲儿地向前冲。
幸亏没有多远,此刻我大汗淋漓,但是身体还是很燥热。
进了院子,正准备脱衣服去冲个凉水澡,哪想她竟然追了进来!
“驸马……你……你怎么了?”
她气喘吁吁的朝我走来,不知道怎地,我貌似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眼前的她正在那里宽衣解带的一件一件脱着衣服,姿态妖娆妩媚的勾引着我。
不!
这绝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狠狠地甩了甩头,再看,的确,刚刚都是幻觉。
完了,她在这里我连衣服都不能脱了。
而另一边我心底又有个声音告诉我,他渴望那个幻觉……
“那药……可是阴阳和合散?”
她看着我,问道。
我没有说话,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努力不往那方面去想。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渐渐的,手竟然搭上了腰间,然后轻轻一扯,扯开了腰带。
她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纵容我犯罪?
“别!别这样!你出去!出去啊!”
我声嘶力竭的朝她喊着。
她的手顿了顿,低喃着。
“你说得没错,你我既是结发夫妻,那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她难道是要?
不行,我如今的身份,要是泄露了免不了一死。
可是若真的毁了她清白,那我死不足惜!
慌乱无措间,我摸到了石磨上的一把匕首……
“嘶~啊!”
我大喊着,痛楚传遍了全身
匕首已插进了我的下腹,不深,却很痛。
神志清醒了不少。
我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冷汗直冒。
她跑到我的身边,声泪俱下。
“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驸马……”
她一只手按住我的腹部,一只手擦着我额上的冷汗。
我好想睡,但我不敢。
我用着最后一丝清醒,努力牵出笑容。
“我……我没事儿,你……扶我……回房,我自己……包扎一下……即可……”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自己包扎呀,我来吧。”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看不大清楚她的脸,只感觉手背上有滴着她的泪珠。
我抬手抚过她的眼角,却忘了自己已经满手是血。
她的脸被我的血弄花了,像一个小花猫,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你都……为我哭了……我难道……不该……为你……笑嘛……”
她扶着我进了屋,坚持要守着我,但我仍是拒绝了。
“你……放心,我睡一觉……明天……又会活蹦……乱跳了……”
“可我……”
“好了……出去吧……”
她终于出去了,我想若是她再不出去,我恐怕就真要命丧黄泉了!
我脱下了衣服,在随身携带的小药箱里找到了金创药,然后狠下心拔出了匕首,立刻将所有的金创药尽数抹在了上面,赶紧吃了一颗龙骨丹。
幸亏这匕首又短又窄,否则怕是没得救了。
我取出了一卷绷带,紧紧的缠在了腹部,然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便倒头睡在了床上。
烟雾缭绕中,一个女子睡在我的怀里,我们在床上缠绵悱恻,软语温存。
我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模样,但无论如何都看不见。
或者是我看见了,却记不得了。
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只有在梦里,我才是真正的……冯少英!
次日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腹部除了伤口依旧疼痛以外,血已经止住了。
我轻轻起身,往门口走去。
一拉开门,就看见坐在石阶上睡得很沉的她。
难不成她在这里守了我这么久?
由于身上有伤,我抱不动她,也不愿叫醒她。
幸而如今天气也热,估计不会着凉。
我只拿一件薄衫披在她背上,顺道将她的头从柱子旁轻轻转移到了我的肩头。
柱子那么硬,亏她睡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