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此番多亏有你啊,不然小女,怕就要成了那第二个冯素珍了……”
贤婿……
我的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
“老大人,其实我……”
“贤婿,老夫对不起你啊!”
我还未向他解释,他就突然对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不解。
“老大人何出此言?”
“贤婿啊,其实我那女儿……早已有了婚约在身了,只是迫于那孙君阔的淫威。才不得不以此为由招亲,本来以为女儿这一生都毁了,未曾想会出现贤婿你啊!如今我那女儿不愿意嫁,故此……”
“什么?她不愿意?”
我有些出乎意料。
他怕是以为我是恼怒,便安抚我道。
“贤婿莫要生气,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老夫全都答应!”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我连忙向他摆手,欣喜溢于言表地笑道。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要,你让我现在就走便成!”
“那倒不行!”
“为何?”
“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你们依旧要成亲。不过只拜个堂便是,明日我便以女儿跟你离去为由将我女儿交付于她的未婚夫。如此一来,那孙君阔便不会怀疑了。”
还要拜堂?没搞错吧?不过见他一脸愁容,罢了罢了!
反正都是逢场作戏,就当作造那七级浮屠了。
铜镜中的一身喜服让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我也是这样以新郎倌的身份进了洞房。
只不过上一次没有听过喜娘念叨的“早生贵子”,也没有人往床上撒这花瓣红枣,更没有拿着喜称向她缓步走去。
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子,总觉得身形体态都有些熟悉。
身形与她还真有几分相似……
也不知道这二十天以来,她在哪儿?
我踌躇着,一番思量,最终放下了喜称,遣散了众人。
踱步走到了窗前,望着那一轮明月。
我还是我,月儿还是这月儿,可“连理”却不是那“连理”。
想的入神,突然身后传来一声。
“公子……”
听见身后女子的声音,我略微有些诧异。
咋那么耳熟呢?
我转过去静静看着她没有出声,心头突然有些悸动,却又猜度不准对错。
“冯公子?你可还在?”
我终于稳不住了,于是缓缓走向她与之笑道。
“在呢……”
“原来公子还在这儿,锦瑟还以为公子早已离开了呢。”
“锦瑟?”
我微微一愣,走上前去。
“原来崔姑娘的闺名,叫做‘锦瑟’?”
她披着红盖头,看不见容貌,语气似带有笑意。
“不错,此乃锦瑟的闺名。”
我端了个凳子坐在她的对面,然后将双手撑在膝盖上。
“不知姑娘的名讳出于何处?”
她半晌未作答,弄得我有点心虚了,也难怪,女子闺名又怎可随意寻问。
我正为自己感到失礼,倏忽听她启齿。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妙峰山上。
她将玉笛递给了我,傻笑道“姓冯的,这玉笛本宫送你了。”
我双手接了过来。
“多谢公主”。
拿在手中摸了摸,置于唇边不经意吹出了一首《锦瑟》。』
我不由自主地抽出了我的玉笛,按在唇边吹出了那一曲《锦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公子吹奏的曲子,诉尽情思衷肠,公子的心中,是否已住着钟情的女子了?”
她这么一问,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我的心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第一个想到的人,竟不再是苏唯了,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她。
难道是这些时日佛经抄得多了,我都开始心如止水了吗?
“公子?”
“啊?”
“锦瑟还未曾答谢公子今日相救呢。”
她的声音真甜,甜的腻人。
感觉很刻意,我听着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我努力的抖了抖,希望将这些鸡皮抖落。
“救人于危难,何求答谢呢?”
我嘴上这么说着,内心只能默默地祷告上苍。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耶稣、撒旦、宇宙之神、阿波罗啊,救救我吧,可千万别上演什么狗血戏码啊,什么以身相许、非君不嫁我听的太多了,放过我吧!
“不如就让锦瑟以身相许吧!”
我差点没有吐出那一口老血……
“崔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真主阿拉可在上面看着呢,阿门!”
我默默地在心口画着十字,她应该不会霸王硬上弓吧,她要是来强的我该怎么办?
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