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上吊,你谢本宫什么?本宫又成全了你什么了?”
“少英知道公主落花无意,但少英也实属流水无情。你我都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成的亲,本就无情无爱。如今公主就要早登极乐,那么少英也就自然而然的解脱了。今生公主的恩情少英无法报答,来世少英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公主大恩大德!”
她闻言,气急败坏的在凳子上跺脚。
然后跳了下来,将白绫套在我的脖子上,没好气的对我说。
“你滚!你去死!”
转身推开了门,岂料门外早就堵满着一堆人,他们个个都侧着耳朵。见她猛然开门,吓得所有人赶紧散去。
见此状,她许是又羞又气,跺了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摘下套在脖子上的白绫,随手一丟就出门拉了兆廷和玉麟出了府邸。
再回府时,已是深夜。
这是我自打来这儿以后,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虽说这酒度数不大,不过后劲还是有的。
我的大脑清醒着,身体却有点不受控制,感觉整个人都有点轻飘飘的。
品子是我的随行小厮,他将我扶进了大厅。
梁嬷嬷是公主的奶娘,见我喝醉,便唤来卿儿一起,欲把我带回房里。
谁知刚到门口,我的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地向前一扑。
岂料门竟然也只是虚掩,我一下扑倒在地,又紧接着一盆水瓢泼而下淋湿了我的全身,而那盆也不偏不倚砸到我的背上。
“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怒火中烧,站起来冲那正坐在床边上笑得手舞足蹈地公主吼道。
“你也看见了啊!是你自己点儿背,怪的了谁?”
“公主的意思就是说,这水是自己进桶里,桶是自己上房梁的吧?”
“你不进本宫的卧房,这桶便不会自己掉下来,水也就不会泼在你身上!”
“罢了!你既是女子,我便不同你计较,不过你刁蛮任性当众戏弄于我!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什么?你竟然还敢骂我!你,再说一遍!”
她将空酒坛子抬手拿了过来,使劲儿冲我一掷,我低头一躲,躲过了一劫。
“我懒得重复刚才对你说的废话!我好男不跟女斗……我走!哼!”
我抬脚准备离开,她却上前将我扯住,把我往屋里一拽。
我与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直到最后我一只手擒住了她向我挥来的夺魂棍。
她终于歇斯底里了。
“冯少英,你给本宫……滚出去!”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义正言辞道。
“你叫我走我就走?我今天就不出去!”
“你!”
“我怎么啦?”
“你……”
“干什么啊?”
“你欺负人……”
看见她将与我僵持的手松开,然后坐回床边的样子,我突然又觉得方才好像真的做错了,原不该跟她计较这些。
眼看她要哭了,我赶紧丢开了她的棍子,伸手过去想对她道歉。
可没料到刚一伸手,她便从被子里扯出一根麻绳,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
然后向上一抛,抛过了房梁,接着自己拉着另一头使劲一拽。
就这样,我被活活的吊了起来。
她把另一头系在柱子上,然后捡起了她的夺魂棍,看着我慢慢奸笑。
“这夺魂棍可是我六岁去白水寺时,父皇找最好的木匠用上好的乌木为我制作的,他说这根棍子可以上打奸臣,下诛逆贼。不过本宫今夜要用这根棍子,让你醒醒酒、长长记性!”
我心下知道她要做什么,想尽力挣脱,但无奈双手被缚,使不了暗器。
于是,我只得放弃。
罢了罢了,就当作对她的补偿吧!
我紧闭双目。
她用棍狠狠朝着我的屁股抡了两下,我没有吭声,即使真的很痛。
她见我一声不吭,就用木棍戳了戳我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我,生怕我会使出什么阴谋似的。
“喂,你怎么了?怎么不反抗了?方才和我争辩的英雄气概和男儿本色呢?”
我睁开了眼,凝视着她,苦笑道。
“这是少英欠公主的!”
她看了看我,随后收回了棍子,没有说话。
随手从烛台边上拿下了一把剪刀,走到了柱子前一下割断了麻绳。
我摔倒在地,没有起来。
而她,也一个人回到床上睡去了。
就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在地上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