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凡仁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直到李晓勇走远才踱过来问了一句，“去了？”

“他敢不去！”朱粤强嘿嘿一笑，小人得志的嘴脸。

“刚才我被你忽悠了。”崔凡仁不安说道，“这么整早晚得出事。”

“要的就是这效果。”朱粤强不为所动，“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关键是灭亡的别是咱俩！你别忘了，这次段总和何振飞在一起，董事长难道不听亲闺女听咱们两个外人的掰扯？早不该跟你搭这个伙！”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高升那天你别眼红就行。”朱粤强咧开大嘴又笑了，仿佛那天指日可待。

崔凡仁摇摇头走了。

段正章正在接待客户，半个小时后才让李晓勇进去。

“李总啊，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早来了？”

“等了半个小时。”李晓勇如实回答，“董事长找我什么事？”

“是这么着。当初你入职顺带着把何总招进来的，所以对属下你得看着管着上上心。”

“何总犯什么错了吗？”李晓勇直接问道。

“我问你，他出差多少天了？”

“半个月。”

“嗯。出差计划是多少天？”

“一个星期。”

“你看，这问题就来了。后面多出来的一个星期他在干嘛，你得监督，不能不管不问。”

“我天天打电话催他回来，他说段总那边有事让他继续留在上海。”李晓勇回答。

“哦，是这样。那——大概晓萱那边临时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你们部门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

“我希望董事长下次有事找我不要让我的属下通知我。可以吗？”

段正章脸色一凛，没有说话。

他的助理小毛道，“你这是怪董事长没有直接给你打电话吗？”

“我是怪你没有尽到做助理的职责！”李晓勇直接说他脸上，“这不是毛助理你的工作吗？董事长找我为什么让朱粤强通知我？”

“朱工正好来给董事长汇报工作，所以就……”

“我们部门的工作为什么不让我这个总监汇报，反而是他一个工程师来向董事长汇报？难道董事长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对朱工另有安排？”

“没有没有。”段正章摆手笑道，“李总多心了，我对你的能力非常认可。朱工是公司老员工了，你没来的时候我也经常叫他来我这儿坐坐聊聊。”

“原来是这样。”李晓勇顺着台阶下来，“董事长还有别的事吗，部门里事情太多了，我还得回去，总有些人偷奸耍滑趁我不在乱溜达。”

李晓勇走后，段正章自语道，“是我气昏了。直接给萱萱打电话就好，把他叫来干嘛？还数落我一顿！这个朱粤强和崔凡仁，真是烦人。”

“董事长，”毛助理道，“我看这个李晓勇态度不好，对您都这样，对下边的人也不好到哪去？难怪朱工那么讨厌他！”

“那你觉得他说的有没有理呢？”

“这个……”毛助理语塞。

“哼。你们呀，就是嫉贤妒能。自己没本事没脾气，还怪人家有本事有脾气。我们有求于人家呀。”

“有能力的人有的是。”毛助理仍然不服气。

“你给我画张图纸看看。”段正章指着他说道，“你给我找个比他有能力——跟他能力差不多的人也行。你能帮我办成哪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