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昼瑶踮脚尖望了望,转过头来问齐嶙“哎,齐嶙那处原先可有道人?”
“禀公主,齐嶙多次来此,不曾……不曾见什么道人。”齐嶙说的信誓旦旦,叫人不得不信。
听得眼前人都这般说,执玉也只好当自己记错。毕竟,这些日子自己都觉着有些健忘,分毫不差,定同能境颇有关联。
为今,只求离开这处方是上上策。
近到那血障,不由得使人毛骨悚然直逼退却,三尺沐珠垂涎,流渥障气排开而来炫光作合,焚光、血色相煮相融。眼帘之下,炸开片片飞扬,落地是水抑或血,自然也无人分得清楚。
执玉不露声色,昂首望去驻了足。
齐嶙同昼瑶齐眼聚汇看着执玉,不多时,昼瑶眼角泛起丝丝涟漪,抛出一句闲话来,说道:“这血障倒不寻常,同我榭瑶居的池帘障差无几嘛。”下意瞟视,见执玉依旧不露声色,叹息再叹息“可惜啊,此帘非彼帘是也……执玉,你可想透彻,血障不是好敌过的!相当年先君便是因为……”
“姑娘……”齐嶙岔开昼瑶话匣子,负手而立说道“如今时日已到,到时我也自会护着姑娘周全,请姑娘莫言顾虑。”掷地有声,其语气凝重不已。
“你这个冰窖子,你懂什么!”昼瑶操起手来挑逗于他“再说了,这有的人啊,素来就不曾长过心,不知人味!”
齐嶙神色僵硬,崩直了眉目借以拱手,滞笑道“齐嶙,乃黑曜石所修,自然不知人情,见谅,见谅。”
“你……”昼瑶眉飞色舞,面色铁青,然自知理亏也不方争辩,再者,她也不觉着同一块石头吵是个明智之举。
不由分说,待她消了气便央求着执玉将那小角龙放出来,今日一别,也不知他日适逢又是几时。
这龙自千翊间窜了出,一眼,便看穿了那昼瑶心思。于是它也不装深沉,就近扑倒在昼瑶怀内。片刻,它褪去一片胸口龙鳞浮悬空而立,这时,昼瑶也顾不得许多拿下便揣在手心。
“瞌睡龙,你既然送我龙鳞了,礼尚往来,我也得回礼啊。”掏了掏衣裳袖口,翻了个遍竟连颗尘粒都未曾翻到,尴尬之际,昼瑶抿着唇,只见唇瓣微张,微微的可是拓印,也是镌刻,如此眉间一点,霎时间,她的瞌睡龙面颊透着红晕,空躯颤动,酥软的瘫倒睡也不是,动也不是。既然不得两全,它便挺直身子,鼻息粗细有致悉数记着眼边女子嘴角蔓延的馥郁幽香。
“瞌睡龙,你可不许一觉醒来就将我忘却了,要记着,何时你回来了我定给你找如意郎君!”想着想着,未免想的过深,叹气“若是我爽约,你也不可记恨我知不知道。”揽肩而过,敲击起睡意丝丝蚀骨。
“哼……”吼声如雷。
它受不住,终究只是沉睡了去。
一旁执玉怔了怔,嘴唇一紧。
“公主若真为它,便时时记着它吧!”执玉莞尔,笑中含着丝丝苦涩“但愿的是,它可以寻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执玉读懂,那小角龙后来一声叫唤,其具意是:定要记得我!
次日,血障赤瞳如冶,发肤不过啜寒。
本是极其痛苦,然她却瞧见那正前处白衣炔炔,何其熟悉。
倘若你置身荒荆,我便披着荒荆,
你若心系大道,血肉之躯于我何用。
我愿,
以我这血肉之躯护你心尖大道仁义。
你可否,
回过神来,瞧一眼我的期期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