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方白草刚走到停车场打算开车回去,就碰到刚下车的盛怀脂。
盛怀脂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看到方白草的时候,更加难看。平白的,让她看起来有种既妩媚又冷艳的感觉,丝毫没有脸色难看的窘迫。
啧,天生尤物啊。
方白草的视线扫了扫盛怀脂的身材,心里啧个不停。长得好看,身材也好。
前面几次碰面,方白草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这位情敌,这次仔细一看,果然……是个人物。
盛怀脂冷哼了声,阴恻恻道,“别得意,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你的。”
方白草挑了挑眉,自然知道她口里的“他”是谁。她装疯卖傻的反问,“他是谁?”
开玩笑,凭什么说得她一定会被抛弃一样?
盛怀脂不介意她装傻,这会儿她已经冷静了下来,随即晦暗的笑了笑,“方白草,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自己的妈妈在牢里受苦,而你呢,却只知道和仇人在一起谈情说爱。”
“你什么意思?”方白草皱眉,直觉告诉她,盛怀脂说的一定不是好事儿。
“你问我,我什么意思?”盛怀脂仿佛被气笑了,“需要我带你亲自去看看你那个生你养你的妈妈吗?哦对了,我听说,她过得可不怎么好呢。这一切,都是拜夏郇弋所赐。”
方白草看着她,沉默着没说话。
“还有啊,知道我今天来医院做什么吗?”说完,盛怀脂在方白草的目光下,伸手轻柔的摸了摸肚子。
盛怀脂今天穿了一件略微宽松的衣服,要不是她把手放在肚子上,都看不出来她的肚子有些隆起。
方白草的内心不愿再去听盛怀脂剩下的话,总觉得都不是她想听的。她想上车,想马上离开,可是脚像灌了铅一样移不开半步。
她的眼神里都写着抗拒和难过,盛怀脂见状勾了勾唇,神色莫测的吐出了三个字,“阿弋的。”
她忽然觉得重心不稳。
她不信盛怀脂连这都敢说谎,那么多人都在盯着,稍微一个不好,盛怀脂走的这步棋不仅不能完成目的还能害了自己。
而盛怀脂这么自信,这是真的了?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会这么自信这么有底气?
来到安城也有一个多月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盛怀脂这么有心机的一个女人,耍点小手段就能和夏郇弋……
又或者,夏郇弋也像其他男人一样不能免俗,对着盛怀脂姣好的身材甘做裙下臣。
方白草做了一个深呼吸,露出一个微笑,“是吗?谁知道真的假的?”
“记得刚回安城不久,阿弋来盛家的那天吗?就是那天,阿弋他……要了我。”盛怀脂的最后三个字是凑在她的耳旁轻声细语的说的,说完她就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停车场。
方白草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盛怀脂原来穿的是平底鞋。她大概,是来做产检的吧。
她艰涩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那天的夏郇弋从徐常木那里接她回到夏宅,她刚晕倒睡醒,却从没注意夏郇弋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替夏郇弋辩解,盛怀脂说的都是假的,夏郇弋没碰过她。
可是,她自己都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她自己都欺骗不了她自己。
盛怀脂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委身给别人欺骗所有人?一旦事情败露,等待她的,就是身败名裂!
方白草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的皱着眉。
——
“我有所念人,结在深深肠。”
“你背错了,明明是,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傻。”
“可我所念人,不在远远乡,她在我怀里。”
“油嘴滑舌!”
“只对你油嘴滑舌。”
…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不会像欢欢找程究一样去找我?”
“不会。”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
“小白,你没有那个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