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的未婚妻不是盛怀脂吗?什么时候换人了,学长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冯秀敏看着他们咬耳朵的亲昵,脸色很不自然。
这也不怪冯秀敏不知道,她初入学的时候,方白草已经去了海德堡。那时候,她只听说夏郇弋有个初恋,而且十分喜欢,别的就都不知道了。
况且,当年夏郇弋和方白草的订婚宴并没有对外公布方白草的身份姓名。最主要的是,当时夏连丞一怒之下就封锁了所有关于方白草的信息。
“你们……交情很深?”方白草眯了眯眼。
“说来话长。”
确实说来话长。景止嘀咕,情敌嘛,好几年的长跑……
方白草却陷入了沉思。没道理她和夏郇弋这么深这么久的感情,夏郇弋这个学妹儿会不知道她是谁。倒不是她狂妄认为人人都认识她,而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冯秀敏是个情敌。
如此说来,冯秀敏不知道她是谁就有点不正常。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说来,夏郇弋确实艳福不浅……盛怀脂妩媚,冯秀敏甜美。
方白草皱了皱眉,为什么连冯秀敏都说夏郇弋的未婚妻是盛怀脂呢?
“爱你的人很多,别错过才后悔。”夏郇弋瞥了冯秀敏一眼,就搂着有些恍惚的方白草离开了。
直到上了车,方白草才幽幽叹了口气。未婚夫太优秀怎么办?
“如果死后所有人与所有人相见,那么死亡还有什么魅力可言……”夏郇弋的手机铃声响起。
方白草莫名脊背一凉,为什么夏郇弋会用《不灭》作为手机铃声?怪……悲凉的。
她瞥向他,他已经接起了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就挂了,脸色很寡淡。
方白草发现,她看不懂夏郇弋。
以前她以为夏郇弋是雅痞多情的,可是现在,他又是悲凉薄情的。他拥有头脑,精明,有心机,但谁也走不进他心里。
他就像一座孤岛,遗世独立。
夏郇弋的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是不是在怪我利用你暗戳戳的拒绝冯秀敏的心意?”
她撇撇嘴,“那倒没有。”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夏郇弋无论是吻她还是说她是他未婚妻,都是安排好的。他原本可以不必喊她来。
他低笑两声,“再等等,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他似乎已经预见,他亲手设计的婚纱,穿在她身上的时候是何等的惊艳。
“连求婚都没有,谁稀罕嫁给你。”
“我可是在母校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求婚的,你不能赖账。”
“反正我已经忘了,不记得,那就没发生过。哼。”
“……”夏郇弋无力的瞅她一眼。
回到夏宅,季苏和夏芊芊已经等在那儿了。
“阿弋。”季苏一脸的急色。
“嘘。”夏郇弋牵着方白草的手,悠闲的往里走,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唇上,“什么都先别说,先吃饭。”
他的步伐走的沉稳清贵。
“今晚儿呢,我来做饭。”夏郇弋低头在方白草的锁骨上咬了咬,“一定像你一样美味。”
“……”方白草无语。
上一秒还是人模人样的,下一秒就跟发了春似得。
“哟,想吃你亲手做的一顿饭,还真是不容易。我们还真是沾了白草的光。”夏芊芊笑道。
夏郇弋没回答,径直进了厨房。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难得啊。你们越来越像夫妻了。”
“什么叫像,他们俩就是夫妻相。”
像……夫妻?方白草挑了挑眉,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就像,夫妻一样。
然,令人大失所望的是,夏郇弋并没有做什么大餐,就煲了一大锅皮蛋瘦肉粥。
方白草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某人还乐得给她盛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