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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你娇奢模样黄泉不忘却

能将自己一击即败的敌人,永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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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连丞的会面是下午三点,安坐在咖啡机僻静的角落。

这家咖啡厅从来都很宁静,方白草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却没有哪一次见识到过它的喧嚣。

tsdy。

方白草挺直了胸膛,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的面对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爱的人的父亲。尽管这落在他眼里有多可笑,又或者依旧没有丝毫的底气和他谈判的筹码。

而夏连丞确实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这落在她的眼里自然就是嘲讽的意味。

“很抱歉有负夏总的嘱托,我没有拿到你要的东西。”方白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卑不亢,这个男人从她年少时候给她的印象就是冷酷无情,即使这几年过去,她依旧没能甩开他可怕的这个标签。

夏连丞的指腹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那双充满了代表商人的精锐的目光定格在她依旧显得明艳的脸庞上,“你是在向我证明你的无能?”

无能……无能?方白草垂在桌下的右手狠狠的握紧,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恢复了理智。

圣诞节的前两天,也是在这里,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甚至两人面前的咖啡也和那天点的一模一样。

夏连丞就在这里,只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拿到他要的东西,要么……万劫不复。她一开始猜不透夏连丞的用意,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对黎锦而言不过就是相当于一枚棋子,但是夏连丞一定十分清楚。

那种十分机密的文件,黎锦更不可能会让她知晓并且让她成功得手。而事实证明,黎锦确实从未信任她,即使黎锦老了才偶尔显得落寞孤独是不是来烦她作出一副慈母爱女的模样。

与其说夏连丞在给她选择,不如说夏连丞是在试探她。他想试探什么,方白草猜不到。若是猜得到,夏连丞也枉费了这么多年来商场对他的评价,也不该做一个商人。

老奸巨猾,无往不利。

“我当然是无能了些,比不上你的夫人舒女士。”她挑了挑眉,充满了挑衅。而事实上,她确实是在挑衅夏连丞。她在赌,赌夏连丞其实对她没有任何恶意。

尽管五年前她在和夏郇弋的订婚宴上狠狠的打了夏家的脸,夏连丞为此震怒,可是在利益面前,她相信夏连丞会放下那段过往。

夏连丞是合格的生意人。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说自己倒霉,她可没有一颗能算计的心。

不得不承认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向来说的都没有错。夏郇弋以前就和她说过年轻时候的夏连丞,为了一个女人儿连家族产业都能放弃,可惜后来被舒子安拿下。

自此舒子安成了夏连丞一生的软肋。

此刻方白草提起舒子安,夏连丞的眸色变得很深,但还是气定神闲的呷了口咖啡,“论胆识,你确实不错。可惜的是,不懂弯弯绕绕。”

“确实。”方白草答得飞快,“听说舒女士如今还卧病在床,莫不是当年因断了肋骨留下的病根?那真是要好好休养了……”

夏连丞轻笑了两声,“你这性格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见谁都要刺上两句。说难听点,无端挑起是非,也难怪会被人告上法庭。”

“关你什么事?”她的神情一瞬间就恢复了冰凉,仿佛刚才那个有些张狂的人不是她。

这变脸之快,实在是……夏连丞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当然,不关我事。可是如果你真心想帮阿弋,你就只能选择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她神色淡漠的抬头,与同样神色淡漠的夏连丞对视。

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败下阵来的是无疑是她。

“你是不是想反驳你并非想帮阿弋只是为了你自己?呵。年轻人,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

是的,自欺欺人。

她从十五岁开始到安城,身边围绕着她的已经变成了无处不在的心计。要自保,就只能更强。

可她,从没想过自保。

身为黎锦手中最为得用的棋子,她会确保她的安全,她只需要一心一意的和夏郇弋厮混,宠着那个单纯得只会时时刻刻对这个世界展现善意笑容的人。

她肆意张狂十几年,哪怕远走他乡凄楚无依,也从不觉得是自己的力量仍旧显得薄弱而不堪一击。

她那时候选择远走海德堡不告而别,不是怕夏郇弋的怒火,怕的是伤害了他,怕的是自己的良心不安。她羞于面对对自己那样情深意切只为让她开心的夏郇弋,五年的日夜让她的惭愧逐渐加深。

不是没有试图用黎锦说服她的理由说服自己,可到最后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比在他们相爱感情笃定的时候她却转身给他捅上一刀来得更汹涌澎湃,更肆意疯狂。她始终说服不了自己,说服不了自己是没有错的那一方。

她逃避了五年,在回国的时候也给自己定型在赎罪的行列。她回来赎罪,赎当年自己犯下的罪。所以她推开他,想护住他,所以在法庭上她没有交出任何有关于他的证据。

夏郇弋,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一丁点也不行,尤其是因为她。

方白草不知道夏连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离开时夏连丞说了什么,但是总归是无关紧要的,否则夏连丞绝对会把她掐醒回过神来。

走出tsdy的时候,她就一眼认出夏郇弋站在那里。

风瑟瑟的吹着,他却丝毫不受印象,一身黑色风衣的站在那里。看见她从tsdy走出来的时候,眼眸开始亮了起来。

她微微失神,却很快回了神,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就没再多给一丁点的关注。

她从来都不敢去看月亮,怕一抬头接触到那样清冷柔和的白月光就像触摸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永远都是白月光,她的白月光。

其实她一点也不勇敢也不自信,她甚至是十分懦弱的。二十五年来她只勇敢自信了两回,一次是用了这许多年和黎锦唱反调,一次……便是和夏郇弋纠缠。

海德堡的那五年岁月,何尝又不是她为了躲避他的借口?明知道,她只要跟他道歉服软,他一定会高高兴兴的不再计较。

可是她不敢。

她呵了口气,微微扭头用余光瞥到了跟在身后不敢远不敢近的黑色身影,鬼使神差的没有叫出租车,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

幸好,她没有穿高跟鞋,不然他一定会责怪她的。

风扬起她的发丝,她忽然低头,一滴泪砸在了自己的衣摆上。

夏郇弋不是当年的夏郇弋,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不动声色的算计人儿,哪怕这个人是他曾经爱得如何都不肯放下的人儿。

曾经吗?

方白草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再也没管身后的人儿。

他为什么要跟着她?是想博取她的同情最终原谅他然后再来一次不动声色?

方白草的脸上浮现出疲惫之色,看着后视镜上的黑色影子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自己。

她没把司机师傅列为该防范的人,而司机师傅确实在专心的开着车。

真好,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呲——”出租车突然一个猛烈的急刹车,方白草坐在后座上都因为惯性而毫无防备的撞上了前座。

她揉了揉额头问怎么了,然后才透过车窗发现已经已经到了自家小区的路口。

司机师傅回头冲她说了一句“有人儿晕倒了”就下车去差看情况了。

这个司机师傅倒是个热心的,她想。

她也推开车门小跑到车前。

是个男人,准确点说,是个英俊得过分的外国男人,看着年纪不大。

“小姑娘你认不认识他啊?”司机师傅搓搓手取暖,看着地上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办,“是不是你邻居?”

说实在的……住在这里两个月左右吧,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小区里住了个这么个英俊得过分的年轻男人。别问她为毛,已经有够多的事情烦着她了,谁还注意这些事儿。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先送他去医院吧,有事儿就算我的。”

“得嘞。”

方白草和司机师傅两个人把男人儿塞进了后座,如果是她一个人儿肯定挺费力的。

在车上的时候,方白草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儿。板寸头,鼻梁很挺,嘴唇很薄,脸庞轮廓也很硬朗,想来他的眼睛也是很深邃的,毕竟外国人嘛……

不知为何,方白草的脑海里闪过夏郇弋那张男女不分的妖孽脸庞。果然啊……这么妖孽的脸……

后面的她却想不下去了,这样也能往夏郇弋身上想,她觉得自己也是没救了。可也明白了为何在海德堡五年都没能放下对他的感情。

特么的你来试试有事儿没事儿都能想到那个人的感觉,你想忘都不行。

与其说她是强迫自己记得并且放不下,不如说她是吃饱了撑的。

给司机师傅付了钱后她又为了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儿在医院忙前忙后,直到确定没啥事儿了以后才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因为这些天来的事情而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医生的事实。

她睁着眼睛看着这里她所熟悉的一景一物,有些恍惚。

“你放心吧,他没事儿。”徐常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见她没什么反应极度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说说吧,又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她淡淡的回了句,又明显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你是打算一直坐在这里?”

方白草居然认真的思考了一遍这个可行性,然后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徐常木怎么感觉现在的方白草智商不在线?于是他默默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她反应极快的一巴掌拍掉。

“干什么?我又没发烧。”

“……”的确没有。徐常木确定她不是发烧以后,就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坐姿,“里面那个男人儿挺好看的啊。”

“怎么?你喜欢?”

“……不喜欢。”徐常木咬牙切齿,果然还是那个方白草,上一秒不挤兑你下一秒绝对会,“我又不是gay,我性取向正常,ok?”

“哦对了,”徐常木看了眼病房,“他是感冒引起了肺炎,至于晕倒……单纯的营养不良,看着挺高大强壮的一个人。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对人家,都营养不良了。”

方白草嘴角抽搐了下,“我不认识他。”

“……”徐常木无语了,他还以为方白草坐在这里是守着人家,以为那个男人儿和她有点什么关系,没想到啥玩意儿都没有,纯粹是他恶意揣测???

居然不早点告诉他,简直过分有没有?

“行了,他也差不多该醒了,我得让他还钱。”方白草拍拍屁股就推开病房的门进去了。

……丧心病狂,徐常木想了很久就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词,敢情她就是为了守着人家醒了让人家还钱的?!卧槽……

方白草进去的时候不期然对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她微怔。

如果是夏郇弋的眼睛犹如最闪烁的星辰最柔和的月光,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儿的眼睛就是最深最蓝的海域。

有时候还真是羡慕有双好看的眼睛的人啊……方白草内心感慨。

“是你救了我吗?”男人儿的汉语说得格外流利,脸上是真诚的笑意,“谢谢你。”

方白草有点无语。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就他这样的,还不得被虐千百遍。

于是,在某人真挚的注视下,方白草面无表情的开口了,“不用谢。我是来告诉你,麻烦你把钱还一下,还了我就走了。”

“……”男人儿傻眼。

方白草皱眉,莫非这个人听不懂?可是刚才不是还很流利的用汉语和她说话吗?普通话应该是绝对不会差的。还是他想赖账?方白草又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

“看你人模人样的,想赖账?”其实方白草也不是差那么点钱,她甚至可以当一回不留名的**拍拍屁股走人,可是她现在心情不爽干什么都不得劲儿,不知道为什么催债挺来劲儿的。

大抵……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催债???

男人儿嘴角抽搐了下,随后扬起一个明朗又邪魅的笑容,“我还以为中国人都是十分含蓄的,今天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并非全部。”

方白草闻言挑了挑眉,也没客气的自己坐在了床旁的那个小椅子上,修长纤细的双腿交叠,显然很有兴趣继续听他说下去,“然后呢?”

然后呢?还有然后?卧槽,她这一副准备秉烛长谈的架势是认真的吗?

咳,方白草当然是不会承认某人挑起了她的虚荣心,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然后就是等着他继续夸她了。

“然后我要休息了。”男人儿不给面子的含蓄的不要脸的下逐客令。

开玩笑,你们会认为我们美丽刺头的方白草就这样飘飘然的揭过去然后走人?当然不会。

“哦?听说外国向来开放,没想到也学会了含蓄啊……”方白草特地将含蓄咬得很重,瞥他一眼。

虽然她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性子,但是给她逮到机会她还是会……呵呵呵。

徐常木有句话说得好,嘴巴不毒非方白草。

呵,方白草只想说一句,辣鸡。

“有意思。”男人儿的笑意越来越深,“我的中文名叫景止,你叫什么?”

精致?方白草略略的扫了他一眼,精致吗?还不如夏郇弋好吧?略微粗糙。

她只是来逗一逗他的,不希望多出其他事情来,就索性假装没听见,“你是因为营养不良晕倒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到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没饭吃。”

“咳。”景止尴尬的别过头,他总不能说他是和母上大人吵架了离家出走却发现他的卡都被冻结了,甚至朋友因为惧怕自己的母上而选择爱莫能助吧?

丢人。

丢份。

“不想说也没关系。”

“其实这个……”景止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说出来也是太丢人儿了,在中国这怎么说来着,叫妈宝是不是?他开始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不学无术竟然在眼前这个气场莫名的小姑娘面前这么……这么的底气不足并且十分的十分的羞愧。

方白草一脸漠然。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在这里和他扯皮,可是离开这里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干什么,索性就坐在这里了。即使他不说话,她也能脑袋空空的坐在这里很久很久。

景止也不知道该扯什么理由来试图欺瞒眼前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接触她洞悉一切的目光仿佛自己的话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毫无说服之力。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这么一个小姑娘,神情却十分漠然,对什么也不关心的模样,实际上又斤斤计较。景止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反正因为刚才含蓄这事儿她惦记着反击他,他就把她纳入斤斤计较的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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