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旁的罹圆和萧昉也走进点头。由于岚和罹圆的原因相近，季立让萧昉去训练，自己留下来先跟他们解释。

“哪里不合理？”

“这项任务不适合我，且——”岚顿了顿，“我并不觉得这对我有什么帮助。”

去询问十个以上武馆的人关于俯鹰拳的来源？且不说着名不见经传的俯鹰拳有多么厉害，询问来源？岚没想明白这有什么意义，何况她如今不清楚如何与人打交道。

季立越过岚望向后边的罹圆，“你也是为这个来的？”

罹圆轻轻点头。他的任务与岚类似。

“这样吧，我们比试比试身手，赢了，我就同你们换。”

岚和罹圆四目相对，都没有上前。

“你先我先？”

季立闻此大笑，“年轻人，可不要太狂妄，你们两个一起来，都打不过我。”

这句话，如果是早十年的他说，岚和罹圆可能会信，但如今这副两鬓斑白的模样，却是没有信服力。不过出于对前辈的尊重，岚和罹圆还是微微施礼点头表示赞同。

季立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冲上前来进攻，他也懒得费口舌，身子一闪，论起手臂朝罹圆的胳膊砍去。罹圆双手支撑防御，季立没于此与他多纠葛，转身就奔着岚的方向使出回旋踢，岚及时反应过来，避开了。

他们明白了季立的意思，刚才那短暂的交手，他们也都了解季立的武力绝不再他们之下。

两个人企图进行左右夹击，结果因为配合的不默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陷入劣势；论硬攻，两人的力气都敌不过季立；论巧劲，两人虽在速度上稍占优势，但季立的招式之多、应变之快，他们也没捞着便宜。

很快，他们两个被季立钳制住，完全无还手之力。这还没有用灵力，若是运用灵力，季立更能完全压制。

岚和罹圆垂着头，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鲁莽狂妄。”

这是岚和罹圆第一次听到这类评价，郑系城他们五人说他们总用“稳住”、“身手敏捷”、“快准狠”、“谨慎”之类的词，唯一不好的就是翦适一句玩笑的“死气沉沉”。

“你们算是这七人中最强的几个了吧？天赋也是最好的。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可能是这起人最不堪造就的。人不是孤岛，总是要相濡以沫的。（说到“相濡以沫”这个词的时候，季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看岚和罹圆没什么反应，也不多做理睬）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问下别人，马上就解决了，可你们不会，你们就自己瞎琢磨。性格不分好坏，但你们这种不适合修炼。除非是像二十来年前的芷战神那样子，有绝对强大的背景和实力，不然你们这种与世隔绝的性格，走不远。或许你们心里想的跟着这个不一样，但谁管啊？“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没谁愿意花那么多心思揣度别人的心思，不要像个木头似的，把什么都憋心里，会烂的。叫你们去问个俯鹰拳，不就是想你们打开你们锁死的那扇门？”季立突然感觉自己说话不知觉变得像那些书生般，文邹邹的，心里一烦，就乱了思路没说下去。这才发现岚和罹圆正眨巴着眼睛认真盯着他，似乎他在传授什么金科玉律一样。

季立思绪更乱了，摆摆手，“听懂了？”

岚和罹圆纵使眼神茫然，但仍然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去！”

语音之大，惊起一片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