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问一句，你跟程竹寂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养子，他是次子，其父是程家次子。他对我诸多照顾。”

“你想还恩？”

“算是吧。”

“还了吗？”

“还没那个能力还。”

回到万欢楼后，岚就直接去跟程竹寂辞别，旁敲侧击地把罹园所处倍受束缚地境地跟程竹寂说明了，岚的说话技术不甚高明，程竹寂当下明了。

“岚姑娘是想说罹园因我在外颇多忌惮，故而放不开，身心俱疲，希望我们目前保持距离是吗？”

心底的想法被看穿，岚多少有些窘迫，不过还是坦然迎上去，“这样你们都累。”

“多谢公子多日来的照顾，”岚拿出自己的积蓄，程竹寂拒绝不成，只得接过，“那，就此别过。”

程竹寂施礼，岚走了出去，迎面遇上罹园，相互点头示意。

“刚才的话罹圆都听到了吧？”

“嗯。”

“是真的吗？”

“还好吧。”

“我是认真的，本来我和临晴跟你一块，就是想给你撑腰，或者多些私心，是想让你得到些便利。怎知你认识的是萧家嫡长子……若是真是因此让你颇多忌惮，不如你就跟岚一样，做个游侠般的人，或许还能自在些。你觉得怎么样？”

“都行。”

程竹寂长叹一口气，“你也是，不管那些权贵多么厉害，有些东西，不容忍的！想起初见你的时候，你就是那个样子，怎么认识了我，你就需千般隐忍呢？况且萧家再厉害，也是帕那的，哪儿管得到我们这里来呢？说白了还是我疏忽了。总归家里也有是要我回去，这几日我就回去，你别那么多束缚，谁说权贵是可以对人施加压力，但也不至于完全要压抑真我。”

“你回去……”罹园迟疑道，“他们……”

“还好吧，终归得面对的不是，况且我们彼此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顾好自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