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撂下,萧昉自己也知道过分了。
罹圆欲言又止,心中无限酸楚:他没说错。
郑系城等四人都为他这番话喝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仗势欺人倒是真的金贵!灵力虚、爱逞强,摆架子臭脾气的人一直都是你吧。”岚终是有所顾忌,说了两句就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不敢再说。
可这两句分量也够重了,旁人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刚才萧昉的话,甚至更甚。
“说啊,怎么不说了?”萧昉脸涨得通红,“不是说得很好吗?没错啊,我是底子虚,自小在习武方面毫无天赋,灵力全是拿药材砸出来的,全然靠父母走到现在,个个都对我阳奉阴违,萧羽客也是不屑。你倒是全说出来啊!”
这时候,倒是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三个人,是不能呆在一起了。郑系城紧张地看着两边的局势,心中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万全之策,只不过要把自己的观点相对隐晦地让岚和罹园明白。
郑系城悄声对岚和罹园道:“先让萧昉冷静一下吧。”
岚和罹园了然,不知不觉中结伴走开了。
“多谢你为我出头。”
岚倒是没听出来什么感谢的意思,更多的是忧虑。
他们的相处自然没什么摩擦,顺顺利利的,但也极少发话,索性他们都习惯了孤独。好不容易找到了两株苁蓉,后来真见着无望,就把树往他们先前意外发现的绿洲搬,中途有几次被抢夺,不过林林总总也扛了九颗。
最后一天出结界的时候,好巧不巧,迎面撞上了郑系城一行人,萧昉见了他们,也是尴尬异常,直直地撇过头去。
尴尬了一阵子,徐北扬和郁南棠先上前来打招呼。
忽然传来铃铛清脆的声音,一只骆驼缓缓走上前来,岚和罹圆让开一条道来。骆驼在岚和罹圆旁边止步,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微微低头,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