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棠指着一颗红褐色的棒状植株,“是这个吗?”
郑系城摸了摸下巴,“不大像。”说来也怪,明明看过画像,也拿苁蓉看过,怎么一到实地里,就分辨不出来了呢?
翦适:“这是锁阳。苁蓉比这好看。”
郁南棠、徐北扬诧异道:“你知道?”
“家父经商时常走这一条路,我随着来过一次。那时候是五月份,苁蓉寄生在于一种灰白色树皮的树下,开紫白色的花。据本地人来说,四至六月是采摘的好时机。”
“这时间也差不多。”
“所以说煇冽的算盘打得好,省了多少人力物力。”
平沙莽莽黄入天,虽说没有夏季酷暑难耐,但是冷风一吹,也是满面黄沙,已经够烦了。一天除了那株锁阳和沙子什么都没看见,就更是烦躁了,现在看到绿色了,却发现是走回了原点。
郁南棠不知道第几次挠眼睛了,“我们还是种树吧。”
翦适:“这些人也真是狡猾。”密密麻麻的在结界内仅存的草地上种满了树。
郑系城:“我们要种的话,还要扛着树苗到其他地方。”
发愁之际,面前几名男子把草地上原先的树苗拔出来,准备自己种上。
郁南棠:“这是作弊吧。”
翦适:“规则可没说不可以。”
岚:“既然都这么做,那么他们的树苗也迟早被拔。”
萧昉已经在沙地上走了一天了,双脚酸痛,体力也跟不上了,干脆原地蹲下歇息。
徐北扬挠头,“好烦啊!”
郑系城:“那先歇歇?”
稍微一歇息,天边已披上薄薄的黑纱了,就干脆不早了,晚膳后就钻进帐篷里了。白天荒漠就不算暖和,晚上就更冷了,沙如雪,月似钩。
萧昉硬是熬到了深夜不睡,再裹了层棉袄走出帐篷。
广阔的沙漠、深远的天空似乎于远处那道黑色的分割线交汇着,天空是很深的蓝布,上面零星地点缀着清冷光亮的星星。
那句“煇冽的星星最多最大最亮,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们去看看”穿越时间飘来,现在知道这是客套,但孩童时期却是珍视无比,日日盼着。
不过的确没说错,的确是他记忆中最多最大最亮的星。
不远处的沙丘上一个身影屹立着,萧昉看清核实没危险后就没理睬了,钻进被窝安眠。
第二天早上,虽然心里有所不愿,但都打起精神再次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