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被她猜对了。
丁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将自己与易明之上桃花谷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道:“那日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师父的死,是不是也与那场大火脱不了干系?”
国师死死地捏住长命锁,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旁的易明之却是微微蹙眉,他捏了捏丁娇的手心,温声道:“娇娘,既然国师不愿意多说,我们也不问了。如今情势紧急,咱们早日离开才是正道。”
丁娇对原身的过往也没有多大兴趣,可是,师父的死,却是扎在她心间的一根刺。她隐隐约约觉得,师父身死,与原身身世,与桃花谷有莫名的干系。
裴叔离开前,说的那通莫名其妙的话,她曾无数次在夜里思量,现在真相离自己只有半步之遥,要她放弃,她如何肯。
她依旧死死地盯着国师。后者仍旧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么对峙下来。一时间,帐篷里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帐篷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青衫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瞧见帐篷里几人脸上严肃的神情,他先是一愣,随即道:“外头都安排妥当了,你得抓紧时间上路。”
这话是对易明之说的。
丁娇这才回过神来。
来人是易明之的师父。
她不由看向易明之,问道:“你现在就要走,出了什么事了?”
“朝廷有使者燕地,我得先回去了。”
又是朝廷的人。
丁娇知道利害关系,急忙道:“那你赶紧走,我跟小石头在后边跟着。”
她们母子两露不露面并不打紧,只要她这个燕地藩王能准时出现。
易明之却是有些迟疑。
“要不,你们跟我一起走?”
他并不放心。
虽说与国师做了交易,可谁知道这人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父女情分在分别这么些年后,到底还能剩下多少,他也心里没底。
“你媳妇身子弱,跟着你急行军,哪里吃得消,”言重庆见他还在磨磨唧唧,不由催促道,“师父留下来护着你媳妇,总行了吧。绝对出不了错。”
易明之沉吟片刻,抬头对国师道:“要不,国师让人亲自护送娇娘回燕地?”
并没有提到小石头。
丁娇隐隐觉得,他们几人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此时却不是说这些地时候。
她想了想,道:“你先走,我跟在后头就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走吧,走吧,”言重庆耐不住性子,直接推搡徒弟,“再磨叽下去,朝廷的人到了燕地,我看你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