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王府无需准备这么多嫁妆。
谢长史将嫁妆单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就还给谢夫人。
“老爷,您倒是说一句话呀?”谢夫人急了。
虽说在给老三找媳妇这件事情上,她存有私心,可她也不想娶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进谢家。
到时若是家宅不宁,那就真是祸害几代人。
“再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位豆蔻姑娘有没有被王爷收用过,”谢长史捏着眉心,“若是她卷入到王爷内宅之中,我便是拼着得罪王妃,也要把这亲事拒了。”
谢夫人连连点头。
“老爷说的是,若真是这种情形,咱们宁愿得罪人,也不答应。这哪里是结亲,分明就是结仇。”
“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怎么想的。按理说,她初到燕地,应该拉拢咱们家才对,现在这事做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小,才做出这样不妥当的事来。”
谢长史瞥了夫人一眼:“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忘了前些日子,她逼大家拿银子的事情了吧。”
谢夫人一窒,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这位王妃显然不是个善茬,做事绝对是有分寸的。
“难道是我们猜错了?她这么做,单纯只是想与咱们家结交?”
谢夫人不确定地问。
谢长史摇头叹气:“在这猜测没用,明天让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谢夫人点头应下,又与谢长史说起府上的琐事来。
谢长史却是心不在焉。
若是王府真是借此释放善意,他该怎么做?
从明天起,他得与王行人那老东西划清界限。
他那些大事不大事的,他也不参与了。
明哲保身,这是他多年混迹官场的保命法则,想来不会差。
从这天以后,王长史让人来请他,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去,渐渐的,两人又恢复到燕王就藩之前的状态。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丁娇心情极好。
她问徐启初。
“这一路可还好,路上安不安生,家里可都还好?京城有什么热闹事……”
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徐启初温和地笑。
“都挺好的,接了你的信,我就赶紧让人去收粮,刚好有几个大粮商要出手粮食,收得很顺当。家中没什么大事,你舅母与嫂子都平平安安回了卢家村,卢老二也从外地回来了,如今日子也过得太平。京城倒是没什么事……”
他耐心地回答着丁娇的问题,眼底满是笑意。
娇娘永远都是这副充满活力的样子,真好。
他的目光留恋地扫过她的鞋面,就不敢再多看。
“粮食已经让人运到了客栈,这一路上,所有人眼都不敢阖,就怕有人来抢,好在一路顺顺当当到了。你待会儿让人去收,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