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三皇子府，凌玉瑶不敢多耽搁，径直回去了大皇子府。

才进自己的院子，大皇子就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听说你去了老三府上？还要求人家出面帮容光？”

凌玉瑶一怔，知道是于贵妃告诉他的。就道：“妹妹哭得厉害，我不得不走了一趟。”

“哦？那你见到老三了？他怎么说？答应你了？”

凌玉瑶垂着眼睑，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说见到了人，大爷定是还要问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一个不好，她在大爷跟前就不好解释。

可若是说没见到人，娘娘那头又没法交差。

凌玉瑶突然她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极蠢的事。

最开始，她就应该明确地拒绝娘娘的要求。至少，在大爷这头，她能讨得了好。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大皇子看得怒火中烧。

他没本事保住自己的胞妹，却要自己的女人去兄弟跟前求情，传出去，他还有脸在京城呆着么。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莫要我来提醒你。”

说完，拂袖而去。

凌玉瑶一惊，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

嫁进大皇子府，她虽说只是个侧妃，可大爷对她一直是呵护有加，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不给自己脸面。

凌玉瑶哭了许久，直到有小丫头来提醒说，大爷今天都不会过来吃饭，她才慢慢回神。

都是丁娇娘的错。

若不是她百般算计，她就不会成了个侧室。若不是她不答应去求北夷蛮子，她就不会被逼着去三皇子府，也不会被大爷迁怒。

……

丁娇当然不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她听了白果义愤填膺的汇报，一口茶呛在嗓子眼，只是想给殷佩琴手动点赞。

这颠倒是非黑白，死人说成活人的本事，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夫人，您还笑得出来。”白果跺脚道，“殷姨娘挑拨离间，故意生事，咱们赶紧收拾了她才是要紧。”

丁娇轻笑：“不急，还让她蹦跶几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背后不是有人么，她们夫妻俩还要钓大鱼呢。

……

鸿胪寺一间厢房。

一位一身黑袍，带着半边面具的中年男子慢慢吃着手里的糕点，又对着光仔细看着糕点上头的纹路。

待嘴里的糕点咽下，才缓缓开口道：“去替我谢谢王妃娘娘。还有，三皇子妃的事，可有眉目了？”

他说的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话。远在据说最精通中原语言文字的北夷王妃之上。

“国师放心，已经再查了，不出两日，就有消息送来。”回话的是一位一身北夷人打扮的勇士，说的也是汉话，腔调却奇怪得紧。

黑袍男子点头，示意人下去。

他慢慢地走到窗边，看着屋外开得灿烂的花圃出神。

“若真是你，那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