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是起身了,拉着丁娇就往盥洗间走。
冰凉的水冲在她手背上,那滚烫的触觉也缓解不少。
“哎,你发现没有,那新来的丫头,看你眼睛都发直。”
易明之没理她,小心地给她涂上药膏。
“今天不要沾水,晚上我再给你上药。”
丁娇也觉得没意思了,蔫蔫道:“我知道了,你去忙。”
易明之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大步去了外院。
丁娇问白芍:“那姑娘如何?”
她说的就是那个叫梨花的丫头,一早上,由许嬷嬷安排着进她们屋里伺候。
“话不多,手脚也利索,就是心眼太多了。”白芍不客气地道,“一早上,眼珠子都黏在三爷身上。”
丁娇被她逗乐了。
“算了,你们守着点,不让人进内室就行。到底是许嬷嬷亲自调教的,我们都好好看着就是。”
“奴婢省得。”
白芍答应一声出去了。许嬷嬷进来了。
她亲自给丁娇倒了一杯茶,笑道:“有件事,老奴托大,就与夫人说了。”
丁娇挑眉,示意她有话直说。
“老奴听说,夫人的小日子来了。”许嬷嬷道。
丁娇点头。
“三爷昨晚歇在夫人屋里了吧,”许嬷嬷继续道,“这事原本不该老奴来管,可这府上没个年长的管事,老奴斗胆与夫人说一说后宅的规矩。”
“按理,女人来小日子的时候,应该主动避开爷们,毕竟不吉利。夫人年纪小,不懂也是常理,照老奴说,三爷的通房也该安排起来。这几天,老奴仔细看了看,还真有几个合适的……”
许嬷嬷一脸大义凛然,一口气不停歇连说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才停。
见丁娇仍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暗自松了一口气,问道:“夫人意下如何?”
“女子来月信不吉利?”丁娇忽然道。
许嬷嬷点头:“毕竟见了血光,爷们嫌晦气。”
丁娇“啧”了一声,道:“许嬷嬷,你见多识广,我来问你,你可见过哪家女子不来月信,然后生了孩子?”
许嬷嬷竟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好一会才道:“倒,倒也没有。不过大家宅院便是如此,女人来月信,就应该主动给爷们安排上夜的丫头。”
鸡同鸭讲。
丁娇懒得理她,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出去。”
她的不悦摆在脸上,许嬷嬷却是站着没动。
“老奴瞧着梨花就不错,这丫头是个老实的,一定不会给夫人惹事,当然,夫人若是想在白氏姐妹中挑选一人,老奴也觉得好。毕竟都是伺候三爷。若是——”
“出去。”
丁娇撂了脸子。
许嬷嬷神色狼狈,不敢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丁娇坐在屋里生了一会儿闷气,决定出门去走走。
才出门,就撞上那位羞羞答答的梨花姑娘。
梨花瞧见丁娇,脸上先是一红,随即屈膝行了一个礼,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夫人”。
她眼波横转,端的是风情无限,对上丁娇直勾勾的眼神,一张俏脸又红了。
丁娇看着她没说话,梨花身子渐渐发抖,随即,眼眶里已经蓄满泪花。
丁娇嗤笑一声,转身回了屋。
这样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不愧是许嬷嬷调教出来的。
她又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因为来初潮,丁娇下腹隐隐作痛,熟悉的酸软感再度席上全身。
她爬到床上倒下。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大手放在她额头上。
丁娇慢慢睁开眼。
“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御医来看看?”易明之关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