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一看,顿时乐了,这不是那白吃几人组嘛。
她还来不及说话,那姓章的男人先开口了:“哟,原来你还是这里的掌柜,正好,快带我们上雅间吃饭去,还有,叫那个赢了美食比赛的给炒几个下酒好菜。”
丁娇笑眯眯道:“大伯可能不知道咱们楼里的规矩,上雅间必须是我们的贵客才行。”
“嚯,你这小妮子,我们还不够贵?我是——”章兴致开口就要说话,被丁娇敲柜台的声音打断。
“呐,这儿写得明明白白,”丁娇仍旧带着笑,“要不,我给您开个户头?”
章兴致低头看去,可不是写得清楚明白,一个月至少在楼里消费一百两才能成为他们的贵宾。
“不就是银子么,爷有的是,”章兴致“啪”地一声,一张银票就摔到柜台上,“你们给贵客准备的新菜品呢,我现在就要吃。”
丁娇两眼放光地看着柜台上的银票,左看右看没看出名堂,索性递给一旁的伙计辨认真假,待后者兴奋点头,当即赔出十二分的笑。
“几位请上楼,我这就去安排。”
将人安顿好,她亲自去了后厨。
盐水鸭,水煮牛肉,跳跳蛙,清蒸鲈鱼,麻辣螺丝,地三鲜,拔丝芋头,上汤豆苗。半个多时辰,一桌子菜肴就陆续上桌。
雅间里的吃货们上一盘光一盘,等丁娇做好最后一道甜品上楼时,桌上只剩下些残羹冷汤。
得,不用她开口问了,直接一百婚啊。丁娇美滋滋给几人上茶。
吃得肚皮圆滚滚的章兴致就道:“嘿,你们楼里的师傅手艺果然一流。叫他出来,我有几句话要问问。”
“您问吧,我听着。”丁娇站着没动。
章兴致赶苍蝇似的摆手:“我要问他菜品的事,你不懂。”
丁娇抿嘴笑:“有什么不懂的,今天的菜就是我做的。”
“不可能。”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端得动锅不。”
“就是,水嫩嫩的小丫头。”
在场几个老饕都不信,催促着丁娇去唤人。
丁娇失笑,指着桌上的菜一一说起来。
“这道水煮牛肉,最打紧的是牛肉的鲜嫩,首先切的时候要注意纹路,切好后要用鸡蛋清面粉腌一腌保持住里头的水分,还有,汤底烧滚了,要快速滑开肉片,不然就老了。”
“再有这道拔丝香芋,成功的关窍在与糖浆的熬制,火候要控制好……”
等她三言两语将每道菜的注意事项说了,在坐的几人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塞下一枚鸡蛋。
“你真是冯老夸了又夸的那位?”
“自然是我。”丁娇努力做出谦逊的姿态,可扯开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得意与骄傲。
“后生可畏啊。”一个男人摸着胡须感叹,“咱们今天是运道好。”
“呸,什么运道好,”章兴致一脸不高兴,“你们这帮老家伙是沾了我的光,要不是我非要上二楼吃饭,你们哪里吃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几人闷笑,到底吃人嘴软,不与他争辩。
等丁娇再三与其说定明天后天大后天的菜谱,一行人这才不舍地走了。
丁娇看着那一溜几个贵客名单,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后去。光这一项贵宾预存就进账大几百两,她要发了。
下午申时末,酒楼打烊。
累了一整天的伙计横七竖八瘫软在凳子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丁娇扒完最后一口饭,笑眯眯道:“大家的辛苦我都看到了,这个月的工钱翻倍。”
大堂里一阵欢呼。
累瘫的众人都跳了起来,有胆子大的就问:“掌柜的,要是以后生意都很好,咱们是不是要涨工钱?”
“涨,肯定涨,”丁娇大手一挥,豪气万千地道,“我丁娇娘吃肉,你们跟着喝汤。不过——”
她声音拉得长长的,道,“要是谁自诩头大偷懒,我也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