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叵天王第三尊者,谁人敢不知?”策士低眉顺眼地说,“小人曾去过志满楼,有幸得见诸位天王尊者的画像,现在忘了大半,唯有尊者的面貌见之难忘。”
南曲被他夸的心里很舒服,想起被桑葚签了奴隶契的事,又咬牙切齿起来:“本王疏忽一时,惹到一个神明投胎的人物,被那人抢走了重要的东西,正要去讨伐,那人却被你主子收了,我怎么办才好?”
他邪邪地看向策士,策士看着地面:“尊者饶恕,不知那人,可是桑姬?”
南曲弯弯嘴角:“此女令本王恨不得食其血肉,枕其白骨,你可要好好告诉你的主子,该怎么对付那个桑姬。”
桑葚并不关心南曲去了哪里。
反正有奴隶契,他要是直接对她进行攻击,就是找死。
那个长得好看的难者还在套近乎:“文朝的人据说都很大方爽快,仗义有德行,只是我没机会去看一次。”
他本意是间接夸桑葚,不料桑葚摇摇头:“分人。”
“怎么说?”
桑葚回想自己被元达明对待、被众人觊觎根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
难者无话可说,又重新推开一个话题:“姑娘可有心仪之人?女子这一生还是要寻找一个好夫婿的。”
“为什么?”桑葚疑道,“我自己可以过得很好,不想把自己托付给别人。”
难者还想说话,他的同伴咳嗽一声:“桑姬姑娘,我斗胆一问,你与雪神分身较量,不相上下,我观你使用元家的幻甲大阵,而且十分熟练,但元家一向是传男不传女,你是如何学会的呢?”
桑葚道:“我与元家关系不深,有的元家人对我有恩,有的元家人与我只有仇怨,我与元家人了断此生,再不相见。这功法也是我偷来的,手段自然不高明。”
她又不傻,刑家和元家势同水火,她当然要和元家撇清关系。
元家里,元禄已经废寝忘食、茶饭不思了几日,元淇忙于公事,甚至还可能要和别家联姻,元梁与元达明分别派了自己的人马去搜寻桑葚的下落,近日终于得到消息。
“日落之城,雪神亲临。”
元梁合上折扇,小童给他沏茶。
“消息传的真是飞快,附近的州县都有不少修炼者打着行囊奔赴日落城,打算沾沾神光。”友人甲叹道。
“可不嘛,上一次神祗驾临,还是三十年前,武朝爆发山鬼大浩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