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潇看着与他们的茅屋相差无几的搭建风格,心中一个想法喷薄而出:“你就是拂尘之境的建造者?”
乐婴笑而不语,抬起头来,眼神放空地望向门口,薄唇微抿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都说不出口。
“你知道如何出去?”晚潇步步紧逼,他不会让他逃避自己的问题。
乐婴淡漠地转过身来,看向他,“现在跟海棠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好吗?”
原来,他都知道!
在这拂尘之境,乐婴便像是一个操纵者,操纵着里头的布局,可以肆意妄为地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如果不是他现在是白貂,他真想狠狠地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狠狠地打醒他。
晚潇愤懑地龇牙,深邃的眼睛中充满寒意,“把我变成白貂来偿还我曾经莫名其妙惹下的罪孽,我不介意,但是,你不该就这样陪她疯下去。”
“想要出拂尘之境,只能靠持玉佩者的清醒。”乐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梅拂襟沉浸在自己为她织就的梦中,不愿清醒,而自己又舍不得伤害她。
晚潇拱了拱身,就着一张白纸席地而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得有如冰冻三尺的气势。
梅拂襟设计陷害自己,又多次因情想要置海棠于死地,她若是想清醒,早便会清醒了,何必等到来这里的这一天。
“她最恨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海棠,但我决不允许她对海棠出手。”
言外之意,便让她对自己出手,或者说,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乐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