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一般都是熟人－陈同，和他那帮杀人犯兄弟给出的意见。

他们让池振按这个思路找凶手。

chloe有什么熟人？一个马来乡下的土妞，除了池振、赵晓敏、盈盈他们，她能认得的只有“客户”。池振摸进赵晓敏家找到纪录本，把“客户”的信息抄在便签条，一一贴在墙上，天亮后开始打电话。

早上赵晓敏睡醒出来，淡定地倒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打量贴在墙上的便签。

池振没理她，自顾自打电话。

“王哥，我是池振，丽豪的那个，我们这有个叫chloe的女孩，你是不是找过？那个……”电话被挂断了，池振撕下一张便签，继续打电话，“跟警察没关系，是我私人问你点事，你是客户，信息当然保密……”“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cindy，你给我查一下chloe最后一次在你那儿开房是哪天？不是赵晓敏，是chloe……算了，那没事了。”最后，墙上只剩四张便签。

池振挂掉最后一个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空杯子推过去，“给我倒一杯。”赵晓敏动也没动，“二百块一杯。”

“是我煮的咖啡。”池振拖长声音。

“是，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家，自己还能煮咖啡。”赵晓敏还是给池振加了杯咖啡，“钥匙不是还我了吗？”“我又配了一把。”池振喝了一口清咖啡，皱起了眉毛，“加糖，加奶。”

“自己加。”

池振下了高脚凳，去咖啡机旁加奶和糖，“我是怕你哪天也和chloe一样，不明不白死在家里。”这话说中赵晓敏心事，“说实话，我这两天挺害怕的。”

“要不别干了，我也不干了。”池振突然说。

赵晓敏秀丽的小圆脸毫无表情，“不干这房租怎么办？我搬你家住去？”池振不吭声了，指着墙上还剩的四张便签，“这几个电话打不通，都找过chloe。”赵晓敏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撕掉两张，“这俩不可能，老客户了。”她拿起本子，比较上面的电话号码。这时，卧室走出一个上身赤裸的印度男人，看了看他俩，艰难地用中文说，“你好。”

池振愣了下，回了一句印度语的您好，“纳玛斯戴。”等印度男人进卫生间洗漱，门一关上，池振忍不住说，“你现在真是什么活都接。”赵晓敏盯着本子，“别打断我。”她起身从墙上撕下一张便签，团成团扔掉，指着最后一张说，“这是chloe最后一个单，我早该预料到的，那么奇怪的客人。”

池振问，“有多奇怪？老头？孩子？”

“我什么客人都见过，但真没见过这样的，你等会，陌生电话我都有录音。”赵晓敏打开手机，放出电话录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是名媛会所吗？”“是的，我是赵晓敏，您找哪位？”赵晓敏的声音在录音里略为干扁。那边的女人笑了声，“我要找chloe，十点半可以吗？在大浦地十号。”

女人找女人？确实奇怪。

既然有地址，去一趟就明白了。池振和赵晓敏一路找过去。两个“夜行动物”在下午强烈的太阳下眯起眼睛，原形都要被晒出来了。“同哥真这么说，让你去查凶手？”赵晓敏纳闷地说，“可你不会查案啊。”池振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事由得他吗，“我不会查，但我会死啊。”

赵晓敏笑了下，“说说而已，不一定打死你，李哥在医院躺了三年，还没咽气。你没跟他求情？”

……这笑话太冷，池振打了个寒颤。

大浦地14号？池振停下脚步，跟赵晓敏又确认一遍，“大浦地10号是吧？”走过了。他俩往回走，14号，12号，再往前一个楼，又是8号。池振往后退，站在一根柱子前不动了，柱子后面是一片废墟，上面的门牌号写着“大浦地10号”。赵晓敏挑挑眉，“这也算个地址？”

白白用了半天，然而找不到人，饭还是要吃的，池振吃得特别多。点两份煲仔饭，他吃完自己的，把赵晓敏的拽过来继续吃。只要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吃煲仔饭，他就特别想再吃点。

才吃两口，赵晓敏回来了，“我的呢？”池振将剩下的半份推过去，抽出一张湿巾擦擦嘴。

赵晓敏看看池振，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把他用过的筷子从碗里拿出去，开始吃剩下的半份。她刚去打听了一下大浦地10号，是三年前烧的，就地拆了就没人管它，只留了一根柱子。没人见过chloe，也没看见哪个女的把她接走。

池振问，“哪家可疑？”赵晓敏不睬他，“你自己打听去，方圆五百米，住的人家比蚂蚁窝还多。”池振又问，“为什么是女客人？”赵晓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可能是喜好不一样吧。”

“那chloe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