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心里的郁气,张道纯拱了拱手道:“本官此番奉禹王之命前来夏州为炎王道贺,奉上贺礼代表的是禹王的一片心意,炎王却避而不见,在本官看来,此举非是待客之道吧。”
李乐天呵呵笑道:“炎王偶感风寒,身体略显不适,郎中有言不能见光不能透风,张相代表禹王出使夏州,炎王不能亲自作陪,亦觉失礼,不过少帅可代表炎王全权处理夏州诸事,张相有话不妨直说便是。”
“事涉两州邦交,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见不到炎王当面,张某便是回了禹州,只怕也不好向禹王交差,不知炎王病体何时能够得愈,若是可以,张某希望可以亲去探疾。”
“张相可是以为周某做不得这夏州的主?”周正也有点不爽,任谁被轻视都会觉得不爽,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周正自然不能免俗。
“非也!”张道纯就算再不怎么不把周正当回事,这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听了周正带着不满的语调,顿时再次一拱手道:“禹夏二州乃是比邻,说实话,基王主夏州之政时,与禹州之间的关系远远谈不上融洽,如今炎王得了夏州,禹王自然关心炎王对于禹州的态度,是如基王时候一样还是休戚共荣,张某自然需要得到炎王一句准话。”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驱。”周正缓缓说道:“商人们之间有句话叫做和气方能生财,大家都是反王,都是为了反抗官府压迫才揭竿而起造这大越的反,至少在大越没有被推翻之前,我们之间并没有必须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必要,与其整日里面喊打喊杀,本帅与家父更愿意心平气和的与诸位反王和平共处,当然对于那些对炎王怀有敌意乃至想要犯我夏州的人,炎王麾下大军也会毫不犹豫的予以痛击!”
张道纯的脸色舒缓了许多,略带些微笑意道:“禹王对于炎王能击溃基王占据夏州欣喜万分,自然不会对炎王采取任何敌意,禹王的敌人永远都是朝廷,以及哪些忘记初衷与朝廷勾结之王!”
“张大人的意思是平州萧山?”
“不是张某的意思,此乃禹王之意”张道纯冷哼道:“天下谁人不知萧山勾结朝廷,此番以为在德州与禁卫军假惺惺的一番厮杀便能掩人耳目,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