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悦认真地想，然后点头，“确实会这样。”

王景盛瞥她一眼，“看得出来，你虽然同情我妈，骨子里却是看不起她。所以除非必要，你很少跟她交流。”

“是的。”

路心悦答得干爽，“我不喜欢勉强自己。”

王景盛又是叹气，“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还喜欢得不能自拔。

路心悦不说话，隔了好久，她幽幽地说，“你爷爷害你妈妈家破人亡，他作了孽，报应到了你爸爸那里。我很担心你行差踏错，也做坏事，最后报应到儿子身上。”

王景盛心头一紧，语调却是尽量轻松，“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人悲观，对危险有本能的敏感。麦文鉴捏住了你大伯的把柄，他枪袭了两次都失败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路心悦心里头很沉重，卫舒和她分析的那些，在现阶段不是最要紧。

王希诚和麦文鉴的对决才是重中之重。

而这个对决，极有可能朝王景盛的方向蔓延。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麦文鉴。他的行事作派虽然有过格的地方，却不像之前传说的那么不堪。所以，我倾向于他和你大伯之间的事情，错处也在你大伯。”

她有深思熟虑过，中间有参考余佳的话。

余佳把事情说得这么神秘，赵铎是王景盛的这个铁杆狗腿，他也不能讲，必然是公安这边的内部消息。

被公安盯上，说明王希诚不是好人。

她的逻辑是通的。

事实上，王景盛也是这么想。

没等他说话，路心悦突地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今天你抽了很多烟，是吧。”

王景盛眨眨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闻到了。”

路心悦板着脸，“小朋友的鼻子也是很灵的，我能闻到的气味，宝宝必然也能闻到，受了尼古丁的刺激，所以晚上才会那么兴奋。”

话题突然转到这里，王景盛促不及防啊。

看着她，他慢慢地笑，“我错了，以后不抽了。”

“啧啧。”

路心悦摇头笑话他，“王景盛，你变了啊。高冷霸道总裁的人设……崩了啊。”

王景盛无语，“早就崩了。”

“外头不许崩啊，你要是敢给外头的小婊砸们看好脸，我就带路扬扬离家出走。”

之前的情绪太低落，路心悦故意说些好些的话，缓和气氛。

效果是有的。

王景盛的绷得紧紧的神经舒缓下来，好笑地拍拍她，“我不敢。”

路心悦抿唇而笑，心里依旧有一处涩涩的难受。

“麦文鉴要和你妈妈要一样东西，拿到了就会放过你妈。”忍不住提醒他。

王景盛怔住，静默良久，“我妈不会给他的。”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路心悦好奇。

“不知道。”

王景盛摇头，“但是我知道，我妈不肯给，必然有不肯给的道理。”

因为秦佩玲做过商业间谍，王景盛的第一反应和路心悦差不多，认为秦佩玲的手上有对锦城不利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