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请息怒!之所以没敢及时告知大王……”赵显晟慌忙阻止道。
苻坚彻底没了耐心,他不等赵大太监把话说完整,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宫殿,意欲亲自去往新兴候府一探究竟。
“大王!”赵显晟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冲苻坚的背影道,“王室祭祀非同小可,万不可因小失大,更何况,大王对清河公主的照顾和疼爱是有目共睹的,还派了专人定期为可足浑氏做体检,此等呵护,谁人能比?”
赵显晟的提醒,让苻坚慢下了脚步,仔细斟酌一番,情知过于冲动了,作为一国君王,这般行事,有伤大雅了,遂转身回来,默默地看着赵显晟。
“大王心地宽厚仁慈,对各国归降投靠大秦之能人志士亦是呵护有加!”赵显晟凑上前去,躬身对苻坚说道,“可足浑氏之死,大王不必愧疚,实乃因御医用药不当,引起并发症状而暴毙的。大王请放心,凶犯已于昨晚抓捕归案。”
苻坚目不转睛地盯着赵显晟,期待他能够透露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更为惊悚的是,要了可足浑氏性命的不是别人,却是大王尤为器重的已故大御医吴铁飞的弟子、药监司首任司长葵又和可足浑氏身边的贴身侍女碧落,二人正准备私奔的时候,被宁贵妃娘娘带来的人当场擒获。”赵显晟娓娓道来,顺带着给宁贵妃娘娘表了一功。
“宁贵妃娘娘?”苻坚怔怔地看着赵显晟,“她是如何知晓这事的?”
“王室祭祀,向来是由宁贵妃娘娘负责联络的,昨晚,她也是带人一起去拜访可足浑氏的,谁知,就无巧不巧的遇上了葵又苟合碧落准备私奔的情形,那一对贱人原本就做贼心虚,三言两语露了馅,若非宁贵妃娘娘的巧遇,怕是可足浑氏的死,真的要成了冤案了。”赵显晟仿佛在背书,话说得滴水不漏。
苻坚长舒了一口气,略显欣慰的对赵显晟说道:“宁贵妃娘娘辛苦了!”
“大王洪福齐天!”赵显晟当即就势拍了一个马屁。
苻坚很受用地笑了笑,接着问道:“尔等看到清河公主了?”
“嗯,她和新兴候慕容暐就守在可足浑氏的身边,也算是尽了孝道了。”赵显晟答道。
“小凤皇确定来不了了吗?上次补给过后,就派人前往邀约的,怎么连送信的也不回来了?”苻坚若有所思,思维发散的也快,这就听见他说道,“看来,平阳这地方,真能锻炼人,也能拴住人,若是果真能够让小凤皇死心塌地的大干一番,倒也罢了。”
赵显晟才不愿看到小凤皇呢,这就违心地点头称是。
“近来,都城中接二连三的出事,锦衣卫办事不力,想必,该大换血了。”苻坚转而发了一个与慕容冲家族丝毫不搭嘎的牢骚,“寡人希望,下次小凤皇回来的时候,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
“一定!”赵显晟恭敬地答话,“奉大王之命,姚苌大将军也在着手准备重组锦衣卫了。听说,这一次在京都闹事的几个悍匪莽夫,也被姚将军赶到郑国渠边投河去了。”
苻坚看了看赵显晟,扯回话题,道:“可足浑氏,虽贵为燕国太后,遭遇自己人的算计,丧了性命,让人痛心不已!寡人决定,今日王室祭祀活动,清河公主和新兴候在个园守孝可以免参加。另外,可足浑氏当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