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大胆背着张闵涛拼命地狂奔,张闵涛虽然人瘦却不孱弱,不多时,就恢复了体力,死活挣脱李大胆的背驮。
对背驮自己的李大胆毫无谢意,张闵涛落地后,直接冲李大胆吼道——
“我们怎么能留下师父自顾逃命呢?
刚刚在‘东来药铺’兜售药材时,我自个儿一不小心抖落了王室专用的补给袋子,就被人盘问了半日,奈何我对药材一点儿都不懂,加上那些药材又是王室御医房里派发出去的上好药材,根本就不是山野药农现采的药材所能比拟的,我们这样做,简直就是掩耳盗铃、送上门去挨揍。
药铺里的人见我说不上所以然来,当时,就见一个伙计出去溜达了一圈,跟着打外面就跑进来几个差役。
我还没怎么当一回事呢,就被人直接套了头,推到在地,挨了一闷棍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原来,我的脚上被上了锁链,手臂朝后,被人绑了严严实实。
我不甘心这么被人整,不满地大声责问,凭什么这样待我?
绑我的差役阴损地笑着告诉我,说,你的同伙都被抓了,还有什么隐瞒的?
我当时就崩溃了,以为你们都被收了,不再啰嗦,就想着怎样逃脱。
在那帮家伙的议论中得知,原来,御医房最近出了一桩怪事,药房里库存的干草药少了很多,以至于很多疾患得不到及时医治,惹得大王大怒,责成监事处主抓此案,要极快破案,这会儿有恰逢大王要上香拜佛,长安街头更要肃清。
我们是撞到刀口上了!
他们将我绑起来游街,据说还有可能被斩头示众,我以为,咱弟兄几个都落网了呢,谁知,到了民丰客栈的路口,师父竟然安然无恙地守在那里,我就知道,我肯定被诓了。
你们救了我,可是,总不能丢下师父不管吧?”
“他们没有完全诓骗你,被他们抓住的不光有你,还有我。”李大胆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事儿赶巧了,难怪他们要这样捉弄你,并非是小题大做,而是我们被当成了盗窃团伙,你想,大王都火冒三丈,要限时破案了,他们能不急吗?好不容易抓到一对倒霉鬼,能轻易放过才怪呢!”
张闵涛一时间给愣住了,他不放心地看着后面,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张东塍。
李大胆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尽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
“谁说不是啊?”张闵涛抖了抖还有点麻木的手臂说道,“这次的营救,看来是够悬乎的了,还未开张呢,就这般被人折磨,开局不利啊。”
“不要泄气,好事多磨嘛!”大伙还在议论下一步的打算呢,就见张东塍没事人似地跑来了,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安慰大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