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俩人都被人识破了,这还如何入得虎穴啊?”田诖埋怨起来,“做事太不小心了,一样的卖药材,咋就没逮住我呢?”
“你怎么这么说话呐?”张东塍瞥了一眼受伤较重的老本家张闵涛,朝田诖说道,“没有你这么不谦虚的,以后注意点,别这么伤人!”
田诖识趣地点点头,主动上前向张闵涛和李大胆道了歉,然后,就闷声不响了。
“但愿明儿个她能找过来。”张东塍自言自语、神神叨叨地,唯有李大胆跟着点头。
“谁啊?让师父这般魂不守舍的?!”田诖瞧李大胆一副明白人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上前问道,“怪不得这么积极地要来长安,敢情这里有他的……”
“有他的什么?别特么胡说八道的!”李大胆正色道,“真懒得理你!”
张闵涛总算慢慢缓过劲来,他伸伸胳膊踢踢腿,尽管伤痛依旧不减,但被绑的太久了的胳膊和腿脚还能自由舒展,至少麻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倒是显得十分开心,嚷道:“还好,没把爷给整残疾了,这事儿有得弄!”
张东塍看老本家没事儿,也是高兴,当即道:“好了,我们该换个地儿住一宿,明天,我还得在那街头守摊头,你们几个先全都给我歇着,好好调整一下,等我的通知,看来,这事不宜迟了。”
“也好,躲过了这一劫,应该消停点了吧?走,先整点吃食啊。”李大胆没心没肺地说道,“饿得慌啊!”
“再坚持一下,这里还没有远离危险的境地呢。”张东塍毫不客气地回绝了李大胆的恳求,蹲下身子就要背张闵涛。
“师父,我已经好了,不要紧了!”张闵涛重复一下伸手踢腿的动作,但是,真的很不利索。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了,不要再啰嗦了。”张东塍固执地蹲着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胛,命令道,“快点,没工夫跟你在这扯淡了!”
张闵涛没有办法,小心地爬上张东塍的肩头后背,抓紧他的肩胛,羞愧得脸都红了。
几个人在纷乱的街市狂奔,他们抓紧时间又走了将近三里地,快要出城了,却看到城门口多了十几个把门的侍卫,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帛书画像,老张不由得心头“咯噔”一下,调头再看四面的城墙上,居然也挂上了张闵涛的画像。
“怎么办?”田诖跟在老张的旁边紧张地追问。
说实话,这个时候,老张也是没了主张,他也担心,四个成员若是在这里被人围攻,突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正急着思索,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不被怀疑那真是邪门了,若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有被抓的份!
张东塍慢慢放下背上的张闵涛,抽出别在腰际的铁叶扇抖开来,小声说道:“命中该有的一劫看来是躲不过了。小的们,只有硬拼,今生未能续上的兄弟情,来生再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