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点头,“都听进去了。”
“日后可还会闯祸?”他还在得寸进尺。
我想了想,答:“那得问是什么祸事,要是……啊!”祁渊这厮又弹了我一指,“日后你还是离那些男仙君远一些。你想祸害自己可以,别把人家也祸害了。”
他指的便是那些被师兄们揍的家伙了。
可这怎么能怪我,师兄们的手脚又没长我身上,它们想动谁又怎么动哪是我能决定的。再说若不是我在旁边拦着,师兄们还得下狠手呢!
转念一想,我估摸着又被祁渊耍了。他这几日若非故意不理我,又怎会对此事耿耿于怀。
回到霜华洞,昆宗竟也在。
祁渊朝昆宗作揖,我本想直接跑过去的,但祁渊一声咳嗽且把我咳了回来,还瞪我不知规矩,我哪敢在这时和他置气,我那好不容易讨来的几壶酒都还在他手里。
于是,我往后退几步,很是别扭地学着他的模样向昆宗弯背作揖,还得毕恭毕敬,直接就把昆宗给逗笑了,还笑话我说来这里没几日就规矩多了。祁渊这时又看我一眼,明显的在反驳昆宗的话,便又想用我被男仙君大喊表白之事来逼着我羞愧,我只好扯着嘴皮子答昆宗:“师父夸奖了,我,还得向七师兄再学学才是。”
如此,祁渊就满意了。
这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我怎么都觉着自己吃了亏。
我虽然住在祁渊的地盘,但也不是白费的。平日里都是我在伺候他,每每月圆之夜我还得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平时他若是想吃食了就动动嘴皮子吩咐我,我若是做得不和他胃口,他还使性子让我重做;他若是突来兴致想练笔了,还得把我唤过来研磨。就连想吃果子尔等小事都得让我亲力亲为也不肯动动他的仙法。
也不知道没有我的这些年祁渊是怎么过来的,总不会一直待在房间修炼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只死鸟还在的时候他尚还给它摘果子,怎么到了我这里,便只有伺候的份了。
祁渊和昆宗在房间里说话,把我支开在外。也不知说的是多么严重之事,竟还在外面施了法,我试图偷听也无门。
约莫一个小时,昆宗才出来。
我借着送他出山的缘由想打听祁渊体内魔气之事,岂料他们二人双双都喊了不必,我疑惑,他们却只是淡淡地别开了视线。
昆宗说:“不过几步的距离,不必送。你且好好留在这里潜心修习,不必记挂外面。”
彼时我还不知晓他的意思,只当他在宽慰我不必在意外面的花草,却不想他前脚刚走,祁渊就把我和他一起封进山洞里,说要在这里修行打坐,直到他体内魔气消散为止。我不死心地问他要多久,他反而让我自己面壁思过。
就算我不愿也没办法,祁渊已经自己打坐了,两耳不闻眼外事,不管我如何说话如何喊,他都不理我。
他便是这样,一言不合就闭嘴,嘴巴逼得比石头还要严实。
我兀自走到山壁前面踢小石头,也算是面壁思过了。踢得累了,便找一块大些的石头坐下,拖着下巴盯着石头看,也没见能想明白什么。反倒是自己,都快定成一块石头了。
祁渊大抵看不过去了,走来拍我的肩,“可想明白了?”
我摇头,“你直接告诉我,我就明白了。”
他似是叹了口气,示意我跟他走。
祁渊在一块石头边坐下,挥袖子把带回来的几瓶酒拿了出来,对我说:“喝吧。”
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摸了摸酒瓶子,又看了看他,“这可是你让我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