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的语气这般阴阳怪气,估摸是想起了我醉酒的事。
在雪窑洞我似乎也醉了一回,不过祁渊没有给我提醒,我也不知那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出格之事,才叫他次次论酒都是一副这样欠了他欺负他的模样,仿佛我喝多了就是和他过不去一般。
可这个时候怎好在锁梧面前提,保不齐她一句为我好就不给我带酒回去了。
也是,做神仙的怎么都得端着几分谦虚的。
想了想,我很是认真地夸锁梧,“锁梧,你酿的酒实在好吃,要不,你教教我,我天赋异禀,不出几日定能学到一招半式的。”如此也不会天天想着下凡亦或者来她这里偷酒,甚至还可能白来一趟。
奈何锁梧不懂欣赏我的好学,几句话便将我的勤勉打发了。不过送我们出林前倒送了我几瓶酒,实在深得我心,不愧是我出戴泽山外第一个识得的仙友,也不枉我使劲地夸了她几回。
我和祁渊从红枫林出来,一路上纠结着是随他去霜华洞好,还是再赌会气回我的雪窑洞。
见前面祁渊突然停下来,我干笑地问,“师兄,你怎么也去了红枫林?”
祁渊似笑非笑,“莫非你以为只有你一只在觊觎枫红醉娘?”
我啧吧了一下舌头,无以言对。
因拿回来的酒,现还都被他好意代为拎着。
我讪讪指了指那几壶酒,想去把它们捞过来,祁渊却很是巧妙地躲开了。他有心想躲,我自然是够它不着的。
祁渊说,“你若想喝了,就来讨我要。”
“为什么!”这明明就是锁梧送给我的。
“莫不是前几次的糗事你还想再犯?”祁渊又拿这件事噎我。
几次……上回我又喝醉欺负他了?
也难怪他这般小心翼翼。
我虽性子矜持,但喝醉酒的后的我不是我控制的,那都是酒精在控制,怪不得我。
我闷闷地跟在他后面,不确定他的气是全消了,还是因为一起吃酒才暂时理我。故意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愿和我说话的。我怎么知道我找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又不理我。你都把我当空气当得习惯了。”
祁渊脚步一顿,回头看我,“我把你当空气?”
“我说话你都不给回应,不是不理我是什么?”这话说出来多让人没面子。
也就他能问得这般无所谓。
祁渊似是恍然地挑眉,“我还以为你在自言自语。”
我:“……”
须臾又说,“怎么阿柯故意做这些动静是为了同我说话?既是如此,我便记着了。日后你且再给些明示。你也不必做得这般辛苦,更别怪我不给你回应。女孩子还是有点脸皮比较好。”
我:“……”怎么又成我的不是了?
我认真地回想着这几日我的作为,怎么都觉着不至于太含蓄。许是祁渊一个人待惯了,反应比较迟钝,所以才没有看出来我的小心思。
“日后安分些,你现在才刚刚修为上仙,惹了太多花草不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潜心修炼,不可妄自骄傲,你离上神之位还远着。”祁渊见我没反应,用手指弹我的头,蹙眉道,“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几句?”